第114章 坦白（2/2）

她的长睫轻轻颤着，王启文只看一眼，就不敢再看。生怕再惹出了原王启文的情绪，让她自己痛晕在这里。</p>

“但是这跟你在王家闹腾有什么关系？你父亲变成什么样子，总归不是王家的错。”王启文垂着眼睑问道。</p>

“我想你休了我。”柳如眉毫不犹豫地吐出这句话，“越是接近这日，我越是能想起父亲，渐渐的，我已有了死志，我想随着父亲去。阴曹地府挺好的，有父亲，还有母亲，我觉得那里也挺好的。”</p>

闻言，王启文猛地抬起眼眸去看她，她猜得果然没错，她已经有了求死之心。</p>

柳如眉对上王启文惊愕却又了然的眼神，很快就错开了，继续道：“但是妇人自戕有损于夫家。我无意再拖累你们，便想让夫君先休了我。”</p>

“所以上次故意引娘打你，也是……”</p>

柳如眉再次点头，道：“打死也行，总归不是我自戕就行。”</p>

王启文彻底愕然了。</p>

这些细微区别，王启文隐隐是知道一点的。说来说去还是古代礼法里的那一套，古代人常念“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子女的生死大权是掌在家长手里的：家长要你死，你当然得死；但家长不要你死，你也不能自尽。否则就是忤逆，是不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