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偷衣被抓（1/2）
获得即将进入人类居住之地的确切消息之后，孙诚的思维有些混乱起来。他怎么也屡不清，因为，他就是觉得自己一直都在自己的幻觉之中，只要那个现实之中的自己醒来，这一切也就都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可是，随着时间的延续，自己的感觉也越来越模糊起来，一些边界仿佛再也找不到了。哪是真实的，哪是虚幻的，再也分不清楚。越想越头痛，剪不断，理还乱那就不想了，边走边看吧。
终于来到人类居住之地了。孙诚即兴奋又惶恐。虽然自己也弄了些兽皮和草叶弄在身上，不过，从那只傻鸟的反应上，估计效果绝对“惊人”。必须想办法从根本上来解决，只有弄到了真正的人类衣服，才能自然从容地融入到人类社会去。对此，孙诚和那只傻鸟讨论了好久，最终结论只有一个，去偷！真心，孙诚讨厌这个偷字，可是，却又绕不过这个偷字。他现在真得就是一身赤裸，一无所有啊。当然，好在他身手还是很不错的，偷几件衣服，也应该不难。
这些天来，孙诚和那只傻鸟，一直就隐身藏形，偷偷地寻找着时机。面前是一个村子，人家大约有几十户，一百多人的样子。但是，村子的外围是庄稼地，白天地里总是有人在干活，所谓人多眼杂，要想偷偷地接近这村子，还真是不容易。而且，那只傻鸟周身火红，实在扎眼。其实，按那傻鸟说的，去找一座新坟，挖开了，随随便便就可以搞到衣服。可是，孙诚坚决不同意，他觉得这对死者太不敬了（当然，在心里更是觉得太膈应了，太不吉利呀！）所以，在孙诚的坚持下，他们最终只能选择在黄昏时分，在光线有点昏暗时的掩护里，如果有哪个傻老娘们在晾晒衣服时忘记了收，他们便会有一点机会。但，运气一直不好，晾衣服的都在院内，黄昏时正好吃饭，而这里的农人竟然都喜欢在院子里吃饭，即便是看到有衣服挂在绳上，也没有办法去取。如此，他们俩围着这个村子转悠了三天，也没有寻找到办法，只好又反回来。
在那只傻鸟的提议下，他们换了一个更大一点的村子，结果，还是差不多那样。再换一个……一直到有一次天已经黑下来了，他们在房顶上看到有一家人衣服居然还没有收，就掠下去偷偷去取。然而，不巧得是居然被发现了。
正当孙诚在晾衣绳上向下取衣服时，有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谁？干什么呢？”孙诚吓了一跳，本能地转身一看，却是一位年纪约二十余岁的女子，穿红戴绿，涂汁抹粉，站在身后。而往脸上一看，孙诚真是吓了一跳，在他的记忆中，就没有见过那么丑陋的人，特别还是个女人。那女人此时也基本看清了，大叫道：“有人偷衣服了。抓贼呀！”孙诚一惊转身就跑，方一纵身跳起，却又忽然一下子被什么罩住了，直落下了来。原来是慌不择路，正好一头撞进了一挂晾晒的网里。所谓人慌无智，他急得乱抓乱扯，感觉应该是鱼网类的东西裹缠住了自己。正当他挣扎时，却被人拦腰抱住，并一下子摔倒在地下，一下人的身体压在了他身上。并继续大喊大叫。不一会儿便来了很多人把他围住了，以孙诚先前当小叫化的经验，自己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大不了被打一顿便放了。于是，他也不挣扎了，随便被人们按住，等待挨打然后再被放掉。
过了一会儿，只听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喊道：“翠花，还不下来，这……成什么体统！”这话说完之后，有一些低低的笑声传出。而那叫翠花的，却偏偏就是不起来，还大声地叫道：“我抓到贼了，爹，我抓到贼了。”说着，还一直紧紧地双手搂抱着孙诚压着趴在他的身体上，而且，还是正面。
“起来！”
“不麻。”
“再不起来小心我揍你了。”
哇——那叫翠花的竟然咧开大嘴哭起来，一边从孙诚的身上慢慢地爬起来，一边大叫着：“娘啊，俺爹打俺了，娘啊……”哭着向另一个院子跑去了。
“唉！”那苍老一点的声音叹了口气，又说道：“把这个……弄起来，押到堂屋里来。”说着也转身走去。
就这样，孙诚被几个人抓着按着，推推搡搡的带着了一所房屋中。房屋中有数盏灯光照亮，中间有一张八仙桌，桌两边各有一把高背椅，一个约六十余岁的男人坐在椅子，低头看着跪在地上，裹着一身鱼网的孙诚。只见他皱了一下眉，吩咐道：“给他弄开。”
随着几个人几只手一阵子乱扯，而孙诚在地上一阵子被乱翻，最终他被从网里解放了出来。只是这样一来，又引来了一阵子的笑声。原因很简单，在解网翻弄孙诚时，他们发现，孙诚居然没有穿衣服，身下的草叶子在翻腾中，居然裸露出下体来。那高背椅上的老者眉头皱得更紧了。孙诚也是觉得脸面尽失，低头低到了地面，一动不动地等待着。
又过一会儿，那个苍老的声音才问道：“干什么的？”
孙诚想也没想地回答道：“要饭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哼！要饭的，我看也是。多大了？”
“八岁。”
“嗯？”一声质疑，同时四周又是一阵笑声。
“到底多大了？”
“八岁。”孙诚知道不能多说，这一点他有经验的，但一定要说实话，并再装得更可怜一些。
“胡说！睁着大眼说瞎话。”
“我真的八岁。”孙诚一脸真诚地说道：“再说，我也没有睁着大眼，是闭着眼说的，也没有说瞎话，是说得真话，实话。俺爹俺娘都叫俺不要说瞎话，只说实话。”
一阵子没有再问话，而是低声的议论着，过了一会儿，却是被人带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锁了起来。
这是一间放置杂物的房间，堆积着一些杂乱无章的东西，四壁却没有窗户。看来，想跑只能通过正面的门才行。可是，孙诚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他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危险，而且，说不定人家好心，还会施舍给自己一些什么也说不定，以前当小叫化儿时也不是没有过。对这，他也是有一些经验的。突然，那只傻鸟凭空出现在了他面前。看着他嘿嘿地笑起来。“笑个屁啊，够朋友们吗，跑得比兔子都快。”孙诚看着它没好气的低声骂道。“我不跑能怎么着？和你一样被抓吗?我要是被抓了下场可比你可要惨多了，你信不信？”孙诚一想也是。那傻鸟见他不言语了，低声问道：“现在怎么办？逃吗？”“不用。”孙诚沉稳着道：“我看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再者，他们也没有丢失什么啊。横竖也不过就是一件衣服。他们会放了我的，甚至，说不定还会给我一身衣服穿呢。”“你就扯吧，不暴打你一顿就是好的了，还给衣服，想美事吧。”两个有一语没一语地聊着，过了好久也不见有人来，听听四周越来越静，想必是这事要等到明天再了结了。于是，孙诚也了个地方半躺着也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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