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楚楚可怜(上)(2/2)
柳尘缘见松浦川十这般,忙不迭将其浮起来,道:“花楚楚是我师妹,我一定会救活她的,不过……”说道这里柳尘缘难以言说下去,因为自己要将自己的内力传去给花楚楚,但是这样需要将花楚楚的衣服除去,自己只是花楚楚的师兄,此事怎么说才好,若是发生了误会,可就麻烦了。松浦石一郎见柳尘缘欲言又止,问道:“尘缘兄弟,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说?”
柳尘缘此时为了救治花楚楚,也不管那么说了,柳尘缘直言道:“我就直说了,我要将师妹的后背的衣服除去,将内力传送过去,以助师妹冲破体内淤积的气血。不知道……”柳尘缘说道这里,松浦川十打断道:“原来是这样,没事没事,如你所说就是了,此事我们扶桑女子可没有你们汉人那般过于执拗。”
柳尘缘本以为松浦川十会不答应,不想其十分干脆地。松浦石一郎道:“父亲说的不错,尘缘兄弟,此事没任何问题,只要能够救下花楚楚就行。”说着让所有人都出去了,只留下花楚楚的一个贴身侍女。
柳尘缘让侍女解开花楚楚背上的衣服,柳尘缘抬眼看去,只见花楚楚背上有多处淤血,心下大为心疼,暗想这只是明眼可见的伤,还不知道那些不可见的淤血有多少。师妹从高出跌落,至今不醒,其中苦楚之难当可想而知。
柳尘缘伸手按在花楚楚背心“灵台穴”之上,一股浑厚的内力传递了过去。柳尘缘将体内的真力源源而出,毫无保留地传入花楚楚体内,眼下花费了半个时辰,居然觉得有些疲累,柳尘缘休息一会,对那侍女道:“一会她应该会醒来的。”一个时辰过去了,花楚楚一万毫无动静。柳尘缘大是奇怪,在这些年的机缘巧遇之下,柳尘缘此时的内功修为已经极高,江湖之上已经无几人能够望其项背,按理他已经输送了很多的真力给花楚楚,花楚楚应该可以醒来了,可是眼下花楚楚仍是如故,柳尘缘百思不得其解,心下苦恼不已。那侍女突然道:“公子不好了,小姐身子又忽冷忽热了。”
柳尘缘伸手在花楚楚的额头上一摸,确实有些冷手,柳尘缘此时也乱了手脚,道:“快拿些热水来。”不一会,那是女就拿来一盆热水,柳尘缘道:“你快给她擦一擦。”那侍女如是而行,柳尘缘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想着到底要如何是好。
那侍女道:“公子不急,小姐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的。”
柳尘缘此事口中正念念说道:“师妹,你快些醒来,快些醒来……”此时听见那侍女这么说,心道定是自己真力传送不够。说着又是一番传送真力,直到柳尘缘觉得真力几乎耗尽了才停下。柳尘缘这一番使来,内力耗损极大,险些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他急忙运功调息。过不多时,花楚楚突然咳嗽了几声,柳尘缘大喜,急忙扶起花楚楚,道:“师妹,你醒来了么?”但见花楚楚还是双眼紧闭着,柳尘缘再唤几声,花楚楚还是无反应。
过了一个时辰,柳尘缘在此输送真力,花楚楚仍是如此。柳尘缘叹了一口气,心里大苦,眼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他想起花楚楚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光,心里更是苦痛异常,心道:“柳尘缘啊柳尘缘,试问你这些年习练了《洗髓经》又如何呢?此时师妹受了重伤,是最需要救治的时候,可是此时你却救不得师妹,你学这有何用处,你说说学这有什么用?”
柳尘缘想到这里,忽然一拳打在地板上,这地板是木制,柳尘缘这一下力道不小,他“砰”地一声将地板打出了一个洞来。
那侍女下了一大跳,不敢出一言。
此时雷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道:“尘缘兄弟,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了?”原来这雷衡三人正在府中散步,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这拳头击打的声音,雷衡三人心下奇怪,于是便来询问。柳尘缘打开门,缓缓而出,喃喃说道:“此时我师妹受了重伤,是最需要救治的时候,可是此时我却救不得师妹,你说我学了这《洗髓经》有何用处,有什么用处?”
雷衡从未见过柳尘缘这低沉的样子,此时松浦川十和松浦石一郎也在一边,他们听了柳尘缘的话,心皆黯然,看来花楚楚的伤势不仅是难以治愈,而且可能连性命都难保了。
众人沉默,那雷衡忽然道:“尘缘兄弟不要过于悲观,你习练的《洗髓经》可是当世最为高深的内功,我觉得并不是《洗髓经》不济,而是你师妹伤势的太重,所以一时间效果不显,尘缘兄弟,你说有没有这样的可能?”
柳尘缘一怔,转而大喜道:“就是如此,你这一语真是点醒了我。”说完忖道,“刚才师妹咳嗽了几声,一定是我洗髓经真力起效了,师妹要醒来,是要花些时日的,我不当那么着急才是。”柳尘缘忖罢,立刻返回屋子,问那侍女道:“师妹现在可还会冷热无常?”那侍女道:“眼下不会了,想必是起了一些功效。”
柳尘缘心内大喜,然面色平静道:“若有什么变化,立刻告知我。”那侍女道:“知道了,公子劳累了,快去歇息一下吧。”柳尘缘那里想去歇息,他跑出出来对那松浦川十和松浦石一郎道:“我肯定师妹不会有事,师妹一定不会死,只要过上几日,她就会醒来了。”
松浦川十和松浦石一郎两人听柳尘缘这么说,心里自是大悦。松浦川十道:“我本以为我女儿无救了,眼下看来并非如此,她还是有的救的。”却见柳尘缘身子摇摆了几下,那雷衡扶住柳尘缘,雷衡也是多年习武之人,此时一扶柳尘缘,那心里立时明白柳尘缘为何如此,雷衡道:“尘缘兄弟内力消耗太大,快去歇息才是。”
松浦川十立刻让侍女找了一处房间让柳尘缘去歇息,那柳尘缘虽然明白花楚楚之事着急不得,但是心下就是不免着急,如此便使得本就疲累的柳尘缘周身气血更加不畅,最终使得真力一时不济,只到了房间外,就两眼一黑昏睡了去。
到了半夜,柳尘缘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屋子里,如花楚楚的床一般,这床不过是铺在地上的一层席一层毯而已。
此时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忽然觉得奇怪,柳尘缘自忖记忆没有问题,回想起来,自己在昏迷之前可没有换衣服,自己这身睡衣到底是谁换的?
柳尘缘低头一看,发觉在旁边放着一碗肉面和一碗水。
柳尘缘这才发觉肚子饿了,他三下两下就扒拉了这一碗面,那碗水也被他一饮而尽。
柳尘缘吃饱喝足,心想要拿回自己的衣服才是,他道了声:“有人没有?”此时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打开屋门,道:“公子你醒了?”柳尘缘一看这少女,心道:“这不是花楚楚的侍女么?”
柳尘缘认得找少女,只是不知道名字,此时也不好去问,这少女就是之前照顾花楚楚的两个侍女一,当时自己为了救师妹,支开了一些人,只留下一个侍女,这少女当时也被自己支开了。心下道:“我这身衣服该不是眼前这少女换的吧?”想到这里柳尘缘的心里顿时感到有些尴尬,但他不好在这侍女显露心境,平淡问道:“我那衣服在哪里?”
那少女道:“公子的那身衣服已经换洗了。”
柳尘缘起身,道:“可能是不习惯,你们扶桑的衣服我穿着心里莫名的有些别扭。”那少女歉然一笑道:“公子,你这是睡衣而已,我这就让人给你拿来一身衣服。”这少女走出去后,不到一会就拿来一套衣服,柳尘缘见着少女来回不慢,想必这衣服是准备好的。那少女问道:“公子此时就要更衣?公子和花莺莺照顾小姐多时,此时最要歇息了。”
柳尘缘心道原来刚才和照顾花楚楚的侍女的名字叫花莺莺。柳尘缘笑了笑道:“不必了,我要马上就换衣服。”
柳尘缘话说完了一会,也不见那女子离开,柳尘缘见那少女还是拿着奇道:“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吧。”那少女道:“公子不要伺候么?”
柳尘缘失笑,明白这少女是打算服侍自己更衣,所以才没有出去。柳尘缘道:“没事,此事我自己可以打理,你先出去吧。”却见着少女还是不走,柳尘缘有些不耐,道:“你这是怎么了?”
柳尘缘仔细一看,那少女眼眶有些泛红,柳尘缘哑然,再问道:“姑娘,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那少女道:“松浦大人说了,若是侍候不好,可是要责罚我的,听公子言语,定是嫌弃花玲珑。”柳尘缘第一次遇到主意的情况,心里一时没有了主意,暗忖这扶桑人是怎么回事,居然要下人好好地去服侍客人,客人若是不满居然还要责罚下人?柳尘缘见花玲珑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在汉人里,此事是绝不会有的,也不知道这花玲珑说的是真是假,那松浦川十真的会因为服侍客人不周而责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