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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道术之论(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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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良道:“方丈大师,我有一言。”地忠道:“此时就为言论,所以人良你畅所欲言,不必过于拘礼。”人良道:“是,对于第一个问题,这《道衍兵术》被朝廷所禁之事,依人良来看,我们只要看看《道衍兵术》其中的武艺是不是出自少林寺即可,至于朝廷禁不禁止,与我少林寺没有多大干系,不是么?”

地忠道:“人良说的不错,只要是出自我少林寺的武艺,就可以从中看出来。”地厚道:“我觉得人良说的不错,只要是出自少林寺的武艺,不管朝廷禁不禁止都无所谓,少林寺向来与世无争,所以我们对于朝廷的禁令大可不必那么在乎。”此事众位僧人纷纷点头,那地义见状,便对地忠道:“方丈师兄,你此事还需你来定夺。”

地忠道:“看来大家都同意人良的说法。那么此事就这么去办,待会我们便来究研《道衍兵术》其中的武艺之事。”地义对众位僧人道:“既然方丈师兄已经定夺了此事,我们就按照这去办,只是眼下对于第二个问题,不知道大家怎么看呢?”

人德道:“人良觉得那道衍大师已经不算是我少林寺之人了,其一,他相助燕王朱棣夺取皇帝之位,不知道多少生灵为此生灭命亡。其二,燕王称帝之后,他声名显赫,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哪里是一个只求无功无名的少林寺弟子,所以我觉得道衍大师从相助燕王称帝的那一刻,就不算是我少林寺之人了。不知道各位的看法。”

人毅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觉得少林寺定下的种种,戒令不是让少林寺的弟子不去犯,而是犯了戒令后能够敢于担当,所以我道衍大师虽然犯错,行事不尊少林寺的戒令条律,但终究是我佛门中人。难道一孩童犯了错误,便不是他父母的孩儿了么?”

地忠道:“人毅说得也颇有道理,不知道其他人对此还有没有话要说。”

人弘道:“方丈大师,人弘觉得人德师弟说的对,身为少林寺的僧人,当无欲无求,既然其有心功名,那么可以看出,道衍大师他要借我少林寺之名头而去成就他自己的功名,其心根本不在少林寺,既然无心,哪里还是少林寺之人呢。”

此时对于道衍圣僧是否还属于少林寺弟子之事,仍议论纷纭莫衷一是,一旁的田心无奈,道:“尘缘哥哥,这些和尚真是啰嗦至极,此事用得着这么麻烦么?”

柳尘缘道:“他们是在遵守少林寺的规矩,这并非麻烦。哎,我听他们各自所说的,都极有道理,不知道这里谁人能够来个定论。”

柳尘缘话音刚落,就听见一老迈僧人的声音传来:“各位难道忘记了天字辈僧人地树之事了么?”地忠双手合十道:“是天仁大师来了。”

众人见是天仁,纷纷示礼。

这天仁是少林寺的最长着,无论武功还是佛法皆造诣极高,颇受少林寺之人的敬重。地善对地忠道:“方丈师兄,这地树是何人,为何我从没有听说过此人?但好像这‘地树’的法号却好像出现在我少林寺地字辈的僧谱之中,好像是我们的师兄。”

地忠道:“对此我也感到很奇怪,”说着对天仁道:“这地树之事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从法号来看,虽然地树与我是同辈,但我对此也不是太清楚,请问天仁大师,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并不知道的。”

天仁大师道:“地树是你们少林寺地字辈僧人之首,的事情大家肯定不知道,所以我才特意前来与各位细说,只望各位对此事能够有所定论。”地忠道:“此事本不想劳烦天仁大师,不料如今还是打扰了,天仁大师请说,我等恭听。”此时众僧人皆静立耳听。

天仁道:“那地树本名梁国贵,多年之前我奉当时方丈师兄天竹之命,代表少林寺前去福建南少林参加佛法盛会,以交流和研习佛法,在我路上途径安徽亳州之时,路上偶遇一桩杀人之事,一门之人尽被强盗杀灭,想来这人家是大户之家。当时我一一查看尸体,发现只有一人有存活可能,而此人便是梁国贵。”

人德道:“强盗之下,若是不死,则为重伤,大师能够救下此人,想来大师不仅佛法高深,医术也是高明至极。”

天仁摆手道:“倘若此人真的受伤致命,我对此也是没有起死回生之力的。当时我见其还有气息,于是便全力相救,我以浑厚的内力真气与之疗伤,终将此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我救了此人,反而造成了一场无可挽回的杀孽。”

众僧人听到这里,皆想着这梁国贵的法名是地树,那么由此而知此时是少林寺地字辈的门人,不知道他是如何成为少林寺的弟子的?这造了杀孽又是怎么一回事?

地忠问道:“大师说造成了一场无可挽回的杀孽,莫非此人伤好了以后,就想着要为其家人报仇,然后枉杀了很多人?”

天仁道:“此人伤势好后,心中正有此意。”

地忠道:“既然天仁大师知道此人的心意,此人也造了杀孽,不知道天仁大师如何让此人成为我少林寺弟子的?”

天仁道:”至于方丈的这一问,说来就话长了,我以下姑且以地树之名去说吧。我当时治好了地树的伤势,他对我跪拜而道:‘大师是少林寺的高僧,不知道可否收我为徒?’我说:‘哎,你眼下实在是可怜,你入我少林寺也不是不可,但是入了少林寺,当遵守少林寺的戒条,少林寺的戒条首要便是杀戒。’当时他愣了一愣,但随即答应了我。于是我便收了此人为徒,给他取了法号地树。”

地善道:“天仁大师,既然如此您收了此人为徒,可是此人之后为何没有来我少林寺呢?”

天仁道:“此人没有来到我少林寺,是因为此人未到少林寺就死了,但地树却出现在少林寺地字辈的僧谱之中,那是因为他在生命的最后,终是放下屠刀,一心皈依佛,诚心进入我佛门之中了。”说到这里,众人心里已经都明白天仁欲表之意,但不免又多了一问,这地树怎么未到少林寺就死了呢?地树一路跟随这天仁大师,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地忠道:“看来众位对天仁大师说的话来了兴致,天仁大师请继续叙说吧。”天仁大师继续道:“后来此人跟我一路南下,路上我多是教导其佛法,兴许是地树的报仇之心急切,他将我所教的佛法全部都熟记于心,背记烂熟。后来有一天他突然问我:‘师父,弟子已经将佛法熟记了,知道为人行事要大仁大善,但少林寺的弟子没有惩恶扶弱的手段可不行。’当时我就知道地他的意思要习练少林寺武术,我便将少林寺的入门拳法教导,没有想到只是三天的功夫,此人就已经习练完全。后来到了福建南少林寺,地树又前去跟南少林寺的僧人学习刀术,我以为此人经过了多日佛法的熏陶,此时只是为了修习武功不作其他而已,便没有过多在意,后来我在南少林寺交流佛法结束之后,我和地树便要返回少林寺。当来到江西南昌之时,却发现地树突然不见了。此至于为何,我想在场的各位心里都应该明白了。”

地善道:“此人对于仇恨,还是没有完全放下。”一边的柳尘缘暗道:“此事换做谁人,都难放下。”想罢继续看去,见天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时我心知不好,便赶快回了亳州,四处打听寻找,连连辗转,终于在山中找到了地树,然一切都迟了,当时他手拿大刀,已经将那一群强盗全部给杀了,若是说那些强盗杀人越货,死有余辜也就罢了,然他还杀尽了这些强盗的妻儿子女。”

众僧人听了皆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地义道:“天仁大师,那地树后来到底如何了?”

天仁大师道:“你想问的是他为何身死了对不对?当时我见了他,叹气道:‘恨海无边,你如此做法,将使此恨无尽,这是何苦。’地树道:‘师父,我已经杀了这里所有人,一个也没有放过。此恨就此绝尽。’我说:‘地树,这些日子里,你的佛法都白学了。你杀了这里的人,却根本杀不尽仇恨。’地树说:‘师父,这里没有人活着,怎么说杀不尽仇恨?难道此后还有谁来找我报仇。’我摇头苦笑,道:‘地树你错了,你还不明白,只有仁善之心,才能消解仇恨,而不是杀戮,那样只会带来冤冤相报,而不是仇恨的消弭。’地树道:‘师父,对此我不信,这个世上根本不需要什么狗屁佛法,佛法根本无法救人。’”

地忠道:“地人冥顽不灵,不知道天仁大师是如何教化此人的?”

天仁大师道:“是上天教化了他,其后我们两人一道北返,只是第二天,就遇到了前来复仇之人。我当时就对地树道:‘地树,你好好看着,就是这样子冤冤相报,你说这仇恨何时才能够了结。’当时我们在一小摊上吃这素面,那些人将我们二人围得是水泄不通。地树对我道:‘师父,此事是因为我而起,就让我来了结吧,不劳师父您动手。’当时那些人有三十几人,人人怒火中烧,势要杀了地树不可,地树于是乎就与这些人展开一场血斗,当时打斗激烈,我想要阻止而不得,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阻止地树再造更多的杀孽。我出手阻拦地树,不料反被对方所伤,地树见我被伤,杀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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