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青楼，遇花魁（2/2）

“姐夫问我就是问对人了，这都城我熟，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罢，搂着我的肩膀，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

走了不久，停在一个叫长乐坊的地方，门口莺莺燕燕聚集，一种红灯区的既视感。“这，七弟，你不会是带我来青楼吧，这要是被你姐知道了，我怕是不用回家了。”说罢，我转身欲走。却没想到被七弟抓住了衣襟。

“姐夫，没想到你就这点胆量，男人嘛，风流一点，这是很正常的。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看，你就是太宠着皇姐了，她才会恃宠而娇。”七弟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说着，一套一套的。这小毛孩不过才十二三岁，太早熟了吧。

正想着，却被门口风情万种的女人们簇拥着进了门，她们身上浓烈的脂粉味让我无法呼吸，我挣脱着，却不知不觉地被带到了坊内。寻一处位子坐下，七弟打赏了些银两，终于散退了身边动手动脚之人。此时，周围一片安静，传来一阵美妙的琴声。

“姐夫，这抚琴之人可是都城赫赫有名的花魁杜欢儿，据说她原是兵部尚书之女，因父亲贪赃枉法，所以被抄家，沦落至此，永生为奴。可她性子刚烈，卖艺不卖身，可不知为什么，前几日却公开宣称要卖掉初夜。这大好的机会啊，我可得好好把握啊。”七弟一脸花痴，满脸春风得意得说道。

“快把你的口水擦擦，人家都这么惨了，你还这么开心，有没有点良心。”我翻了个白眼，心里竟有些怜惜。

琴声悠扬，表面上听起来欢快，似乎在诉说着幸福的时光，可曲子婉转之中又带着些许不易被察觉的淡淡悲伤，看来，生于这个时代的女子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啊。

不知不觉，琴声戛然而止，场下一片骚动，只见台上女子着一身淡绿色轻衫，面容姣好，真可谓出清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在场的各位公子，只要谁能够用一首诗词说出刚才小女子的琴意，今晚便与其共度春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出，让人心神向往，场下的人早已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经过一番诗词比拼，场内慢慢安静下来，大家都抓耳挠腮的，不知所措。突然间特别想要帮助她，不忍她在台上如此尴尬，任人宰割。于是我站起身，大声说道：“不知姑娘能否听听在下的词。”

“公子但说无妨。”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地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我改了李煜词中的一个字，虽不是很恰当，却也能表达意思，免去不必要的烦恼。周围的人一阵唏嘘，向我投来钦佩的目光。

台上的花魁早已泪眼婆娑，身体颤抖着，却又凭着一丝气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她深呼吸，镇静地说道：“好一句‘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欢儿佩服，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今夜小女子愿尽心侍奉您。”

“姐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七弟扯着我的衣袖，小声地说道。

“怎么办？我们跑吧。”我小声回应道。

“不行，你这样太不负责任了，你先顶着吧，我们见招拆招。”

我抬起头，看着花魁，紧张地说道：“额，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杜姑娘你误会了。”

“那公子是何意？难道是在戏弄欢儿吗？”台上的人儿冷眼相对，眼里尽是绝望与悲凉。

“不，我不是在戏弄你，我，我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鸨模样的老女人推推搡搡着，只听得身后传来七弟的声音，“姐夫，你撑着，我来想办法。”

啊，老天啊，怎么会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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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儿恐怕要跪搓衣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