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2/2)
“没什么好说的。”
陆横态度极平淡。
崔尚无奈笑笑:“你还是这般性子。时候不早,你们一路风尘仆仆,早些歇息吧,明日我送你们离城。”
蒋琼与崔尚一同离去,路上,蒋琼问:“我那两个侄子可好?”
“好着呢,成日上蹿下跳,淘气的很。知道你要来,正摩拳擦掌预备和你比划比划。”
蒋琼大笑:“成,姐夫若是不心疼,我便出手给个教训如何?”
“我是不心疼,只是,你有信心过你姐姐那关?”
提起自家亲姐,蒋琼一蔫。
“算了,我可真怕她跟我哭。”
崔尚看他笑笑。
蒋琼长到六岁,其母便病逝了,之后蒋琼便由其亲姐带大,二人感情深厚,形同母子。
“放心,你姐忙着呢。”崔尚说着,冲蒋琼一笑。
蒋琼汗毛都竖了起来,惊道:“不会吧,我姐真打算替我相看姑娘家?”
“嗯,大宴小宴的参加了不知多少,据说已经看好几家,就等你来好就此定下呢。”
蒋琼大惊失色,埋怨道:“姐夫,你明知·····怎么也不拦着点?!”
崔尚一摊手:“这我可不敢多嘴,就你姐姐那性子,我若是说一句不急,只怕她要哭塌围墙。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定下来了。”
蒋琼神色烦躁,撇嘴:“急什么,我还没想要成家。”
“怎么?还没玩够?”
“何必非要成家?一个人不也逍遥自在。”
闻言,崔尚眸色一黯,神情中带了些怔忪:“你既生在富贵之家,便身不由己,该你承担的责任,是躲不掉的。”
蒋琼皱眉,随即道:“我看不一定。”
“嗯?”
蒋琼看着崔尚,忽问:“姐夫,你瞧那陆横与孟燕行之间,如何?”
崔尚不由抓紧缰绳,平静道:“为何如此说?”
蒋琼看看四周,凑近崔尚耳边道:“那二人,怕是情意相投。”
“咴!”
崔尚坐骑忽的扬起前蹄大叫一声,惊得蒋琼大喊小心,所幸那马很快平静下来。
“怎么回事?姐夫你不要紧吧?不然过来与我同乘一匹。”
崔尚松开紧紧握住的缰绳,暗呼口气,摇头:“无妨,刚刚应是我把缰绳收得太紧之故。”
蒋琼疑惑的看看崔尚,心底飘过一丝怪异。
此时巡抚衙门后院,孟燕行与陆横洗漱过后,并排躺在床上。孟燕行指着胳膊,冲陆横道:“小不点,疼。”
陆横凑过去,轻轻吹了一口气,温言道:“如何?”
孟燕行又指着胸前一道伤疤,委屈道:“疼!”
陆横眼底浮现出浅浅笑意,继续凑过去轻吹一口气。
“如何?”
“这里,还有这里,疼。”
孟燕行胡乱指着胸前几处伤疤。
陆横丝毫不显麻烦,挨个吹过去,末了轻抬眼眸,声音极轻柔道:“如何?”
孟燕行猛地一翻身把陆横压在身下,脸埋在他颈边,瓮声瓮气道:“你都没说你与那崔尚相识。”
“不是相识,只是认识。”
“有什么不同?”
“几面之缘,是认识,相识则要更亲近一些。”
孟燕行惊呆,还有这种解释?!
陆横摸摸孟燕行顺滑的肩发,道:“哥哥,很在意?”
“那自然!我们错过那么多年的时光,得发生多少事啊!便是不在一处,你认得何人,与何人交好,我都要知道!我要从源头上,杜绝一切可能觊觎你美色的人!”
孟燕行抬起头,盯着眼下的陆横,十分霸道的宣言。
陆横失笑,看着孟燕行的双眼,认真道:“哥哥放心,这里”说着,伸手指指胸膛处,轻轻道:“只有哥哥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