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李青云笑道：“好啊，那以后它就叫立雪。”

言悠悠眼睛一亮，“真的吗？它以后真的就叫立雪？你不是哄我玩吧？”

李青云拍拍马背，一脸郑重说：“我要是哄姑娘玩儿，叫我出门立即摔个大马趴。”

裴元看不下去，忍不住说：“这马没有名字，阿黄是他现编的。”

言悠悠不信，“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马不是他的，是我的。”

李青云哈哈大笑。

言悠悠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怒视他，没好气说：“你现在就给我摔个大马趴。”

李青云亲昵地摸了摸马头，“原本它没有名字，现在叫立雪了，我没有哄你玩儿啊。”说着边笑边走了，自去厨房打水洗漱。

等他回来，言悠悠差点没认出来。原本以为他是个虬髯大汉，没想到剃掉乱糟糟的胡须，露出的却是一张棱角分明年轻飞扬的脸。言悠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人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这是出去转了一圈，就当刮目相看了啊。”

他忙拱手：“承姑娘吉言，李某还需继续努力，争取士别三日，脱胎换骨。”

言悠悠忍不住笑了，“你这人，真是风趣幽默。”

李青云和裴元同塌而眠，打趣他：“京城出了名的不解风情的裴石头，终于开窍了？”

裴元恼怒，“我哪有不解风情，我是懒得理会，一群庸脂俗粉！不知道哪个长舌妇，乱给人起绰号，偏有那些闲得无聊的人信以为真！”

李青云忙讨饶：“好好好，你眼高于顶，我闲得无聊。”过了会儿，他又忍不住撩拨：“所以你眼高于顶，是因为喜欢言姑娘这样的？”

裴元用力踢了他一脚，直把他踢的嗷嗷惨叫，“得了吧你，三句话不离本性，说正经的。”

李青云神情一凛，小声问：“东西拿到了？”

“嗯。”裴元递过一本账册。

李青云粗粗翻了一遍，压低声音兴奋地说：“有了这份名册，你我这次，定要将江南织染局闹它个天翻地覆！”

裴元问：“你怎么亲自来了？宋离呢？”

“他还在浙江。听说你受了重伤，差点一命呜呼，我来看看。谁知你非但没事，还因祸得福，软玉温香抱满怀。”

裴元摇头，“我前世作恶多端交了你这么个损友也就罢了，人家清清白白一姑娘，可没招你惹你，你就积点口德吧。”

李青云想到言悠悠是个姑娘家，不好开她的玩笑，忙解释道：“我是觉得言姑娘人挺好玩的，这才多说了两句，没别的意思。好了好了，睡吧，骑了好几天的马，一路晓行夜宿，快马加鞭，累死老子了。”话才说完，鼾声已经响起。

裴元一个掌风将灯熄了，听着屋外窸窸窣窣的雨声，想着接下来的计划，好半天才入睡。

第二天言悠悠起了个大早，上街买了三人份的早点，回来才得知李青云已经走了。

言悠悠问：“他什么时候走的？马还在这里呢。”

裴元瞟了一眼立雪，“这是我的马。”

“那他怎么走的啊？”

“他自有办法，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快去收拾收拾。”

“干嘛？”

“你不是要去泉州吗？”

“啊！现在吗？”言悠悠大惊。

“要么半刻钟后出发，要么你就留着这里。”

“我这就去收拾，现在，立刻，马上。”言悠悠一阵风般冲进屋里，翻箱倒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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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当时的天下第一港泉州了，言悠悠可以大展拳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