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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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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杯子还在李义手里,他也不知王爷的意思是将这东西留下还是不留。

陈恒转身看了看杯子,隔空点了下,嘴角明显一直是勾着的,道:“你让她亲自交给我。”

府外,霍寻都已经坐上马车了,又有人赶到车边隔着车帘喊她:“霍姑娘。”

她和宜月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疑惑。等撩起了车帘,见站在车外的人居然是李义,于是语带关切地问他:“福阳公主可醒了?”

“公主无事了。”

“那你还有其他话要说?”霍寻见李义还站在原地,不解地问。

李义有些尴尬,不过他严肃惯了,面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所以整个人显得十分正经。他举起手里的杯子隔窗递给霍寻,又将陈恒的意思转达给她:“王爷说,让您亲自把这东西交给他。”

霍寻看看杯子,又看看李义,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特意赶过来,就为了说这话?

她无语地伸出手,从李义手里把茶杯拿过来,然后猛地放下了帘子,有点儿生气了:“不要拉倒。”她也看出来了,自己的好心根本就是无用功,人家果然不需要。

游宜月自觉今日撞破了一个大秘密,吞咽了一下口水,眨眨眼睛,指着霍寻手里捏得紧紧的茶杯,问:“你真不给齐王送去吗?”

霍寻扬声让车夫驾车回府,随之将后背靠上车厢壁,忿忿说:“傻子才多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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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正安强撑着面上的笑意送走了同僚,这才板着一张脸回到院子里,下人们见他这副样子都不由得噤了声。

他压着怒气问:“那个逆子呢?”

管家快步跟上前,小心翼翼地回话道:“少爷在公主院子里呢。”

楼正安怒极反笑,素来神情儒雅温和的脸上此刻却铁青着,“以为有他母亲护着,我就不敢教训他了吗?”边说边往后院走。管家小跑着跟在他后面,还在低声劝说着,“驸马,您现在正在气头上,去了又要和公主起争执……”

楼正安和善阳公主成亲已十五年,两个人却不住在一起,也不曾共同孕育子女。楼家唯一的少爷楼澜其实是妾侍所出,今年十四,生母原本是善阳公主的婢女。

善阳刚嫁入楼家时,楼正安因钟情福阳不肯碰她,那时楼老夫人尚在世,怕儿子这副犟脾气触怒陛下皇后,再牵连了楼家满门,便偷偷在他的茶里下了□□。

偏善阳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不肯将就,便把婢女送上了楼正安的床。后来婢女临盆时难产,疼了一天才将孩子生下来,自己却大出血而亡,楼澜也就因此养在了善阳身边,倒与嫡出无异。

这么些年,夫妻俩不说势同水火,也很少能心平静气地说上两句话。更别说楼澜时常闯祸,凡楼正安要教训儿子时,善阳总会护着,几乎每一次都与他唱反调。

这一次也不例外。等楼正安走进了善阳的院子里,善阳已经在候着他了,而今日闯祸的楼澜坐在桌边,手边有茶有点心,倒比在自己院子里时还要自在。

楼正安一进门,见他毫无犯错的觉悟,二话不说扬手就要打。

楼澜正提防着父亲呢,忙跳到善阳身后躲起来,又探出头嚷道:“是柳从嘉先扑上来动手的!”

善阳将他从身后扯出来,捏着他的下巴一转,让楼正安看清儿子嘴角的红肿,冷笑道:“你这个做父亲的可好好瞧瞧!澜儿哪里做错了,明明是柳家那个儿子欺人太甚!”

楼澜脸上不过小伤,柳家儿子却几乎丢了性命。楼正安无奈道:“那他也不能将人推进池子里啊?这脾气不尽早扳一扳,早晚要给楼家闯祸!”

善阳轻哼了一声,不在意道:“一个落魄侯府的儿子罢了,就算推了又如何?”

嫡母是当朝公主,楼澜虽是庶子,也鲜少有人敢惹他,因此被养得不知天到地厚,年纪不大性子却霸道得很。见嫡母言语维护着自己,又忍不住嘟囔说:“我打他又怎么了?何况我也没说错话,不过是说他未婚妻回京了,他是捡了个大便宜。他扑上来就给了我一拳,掉下池子也是因为自己没站稳!”

“你!”楼正安见他非但不知错,还如此嘴硬,气得又举起手。

楼澜忙又躲回善阳身后。善阳转身推了儿子一把,没什么耐心地皱着眉,但语气还算温和:“你先回自己院子里去。”

楼正安仍板着一张脸,不过儿子出房门时他也没再拦,因为他看出善阳有话要说,这才强压着怒气。

等儿子一走,善阳看了楼正安一会儿却忽然笑了:“瞧你,又生这么大的气。”她说完便对着门外扬声喊了一句,“阿元,进来。”

有人低低应了一声是,然后慢慢走进门来,一步步进了内室,跪在善阳面前。跪下的是个眉眼娇媚的婢女,绿裙将她衬得身姿婀娜。

善阳似笑非笑地看着楼正安道:“我又为你寻了个妾,你看这个可像你的意中人?再大的怒气也该消了吧?”

楼正安只在那个婢女身上扫了一眼,就再次看向善阳,轻叹道:“你何必又如此?”这么多年了,她总在四处搜罗与福阳长相相似的女子,然后塞给他做妾。

“也是啊。”善阳笑着挑起眉,“正主儿都回来了,你又哪里瞧得上这些个赝品呢?今日差一点就能见到了,还真是不巧。”

楼正安深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拳道:“我与你真没什么话好说的。”说完就甩袖走了。

他走得毫不犹豫,善阳的视线却一直落在门口,面上讽刺的笑意却渐渐褪去了。嬷嬷走上前来,心疼地轻声同她说:“公主!皇后不是已劝过您了吗?”

善阳充耳未闻,只是怔怔道:“她为什么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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