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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未遂豪门女(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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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了一声,视线里涌出雾气,让人看不清楚别的东西。

“小岑、小岑在吗?”

“在,我在,”付岑试图离得更近,却只把病床上人苍白的脸色看得更清楚了几分,眼泪掉得更厉害了,“我没走……我就在这儿守着你。”

付母看起来神色平静,眼神浑浊,终于有了些曾经优雅美丽的样子,可嘴角却绷得紧紧的,好像一分一秒都放松不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着母亲到底是什么情绪,被爱着,又被虐待过,这种情绪轻而易举就能把人压垮。付岑甚至想,只要她说一声抱歉,自己就能立刻振作起来。

可付母失了心智,仿佛入了魔,没了理智之后,不论好的坏的,心里都只有一个人。哪怕到了现在,母亲的所有情感也一如既往,像小时候一样,孤注一掷,全部投在父亲身上。

付岑小的时候为此骄傲满足,旁观于父母的恩爱,也不太在乎自己因此可能会受到一些忽略,现在却分不清了。

“我真后悔……像我这样的人,这辈子不可能幸福的。”

床上的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只在最后,突然把目光投向了病床前的人,仿佛情绪说着又达到了一个极点,凶狠极了,再不见一点温柔。

“小岑……你听妈妈的话,离晏琛远一点,他会夺走应该属于你的东西。”

她听见床上的人温柔的劝解,最后又忽然声音一扬,化成了喊声。

“那个贱人……她把我的一切早就毁了,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她带着她儿子过来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的,晏琛就是他的儿子——”

付岑整个人僵住了,似乎有点明白话里的意思,又有些不明白。

可付母却停住了。

“……长大以后,千万不要爱一个人。”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床上的人声音低了下去,竟然有些像小时候跟她讲故事的声音。

付岑看着面前的人呆坐了好久,才终于闭上眼睛,头痛得几乎要炸开。

付母的话像一道绳索,困住了她,让她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可以求救的人,恍若置身大海上的孤岛,只能迷糊着回了家,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

母亲去世的那一天,她刚刚因为受不住学校的种种议论,狼狈地逃了回来,关于她的家庭,她的暗恋,所有的一切。

她知道了消息,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跟付父说的话,怎么做到的一脸平静,又是怎么一个人回到的房间,在保姆的注视下,假装睡着的。

一切都太虚假了。

从前幸福美满的家庭,温柔和蔼的阿姨,无所不能的哥哥,稳重包容的父亲——她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甚至在不久之前,连母亲的爱都化作了长久的,折磨的虐待,她好像什么都没有。

看着她的人好像终于放了心,蹑手蹑脚地帮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付岑听的清楚,整个人慢慢坐了起来,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来的平静,哪里来的思绪,让她可以最后几分钟坐在书桌前,提笔给傅平生写了几句话。如果说还有一个人想说再见,也只有这样一个朋友,可她现在这样狼狈,她不想让对方看见,也不想自己的身影最后停留得像母亲一样狰狞——就留存成那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孩,应该就很好。

付岑放下了笔,到床前站定,默默注视了好一会儿,称得上是从容有余地打碎了床头的花瓶,脚上毫无顾忌地踩着碎片,又蹲下来看了看,选着一片极锋利的,在一片寂静无声的黑夜中进了洗手间。

脸上只有冰凉的眼泪滑过的感觉,一点一滴地渗入皮肤,再入心头,再入喉头,化成浓重的,铁锈般的血,伤口也无法制止这种感觉。

没人能救她,她也失去了自救的勇气,甚至连试着发问,试着去探寻都做不到。

她在学校里精心保存着的秘密也被公诸于世,换成从前,她兴许还会试着反抗,可现在不行,已经没有了机会。

她害怕连最后一丝假象也被自己捅破了。

脑子里闪过父亲这段时间以来出现灰白的头发,一会儿又是傅平生的笑,周桢平静如水的声音,晏琛低声的训斥,母亲最后的叮嘱。

还好他们都不知道。付岑庆幸。

既然这样,还不如一了百了——

不如说再见。

说了再见,大家和她,都应该能收获难以企及的安稳才对,逃避根本没有什么不好。

她倒在浴缸里,在刺骨的冷水中,注视着手腕的伤口,迷迷糊糊的,几乎快要晕过去。

最后的一瞬间,她昏昏沉沉地望着天花板,到底是动了动嘴唇,也不知道是因为失去的活力,还是心中的冷然平静,浑身骤然一冷,寂静无声地沉进了水里。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真相线索二触发完毕,请继续探索剩余其他线索】

“……”

跟之前不同,这一场梦,触发了太多之前记忆里没有的,需要顺着剧情推进才能回忆起的故事。

付岑在梦中痛苦得浑身发麻,最后是在一片亮色中睁开了眼睛,哪怕是听了系统提示,也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跳不止。

“……妈。”

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得到的却是床边的一声轻笑,低低沉沉,显然是出自于男人。

“付小姐情绪激动我很理解,”床前的人手上捧了一本书,见她醒了,才顺手放在了床头,声音淡淡,“但也不至于糊涂到分不清人吧。”

眼前的人显出一张俊逸的脸,光下眼神如夜,衬得泪痣蛊惑人心。

“……温先生?”

那张脸微笑着,极为怜爱。

付岑恍惚了一下,才终于理清楚了自己的所在地,余光扫了扫四周。

入目都是一尘不染的极白,分明是有些像医院的颜色,但家具却是卧房的摆设。

“这是客房,”温鹤南脸上戴着眼镜,只是打扮却换了一身,再轻松不过地开口,“你之前突然晕倒,我让医生来看过了,说是情绪激动所致,温某虽然想事情尽快了结,但也不至于对一位女士置之不顾。”

“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或者……”

付岑盯着自己的手掌心愣了好一会儿,头一次面对面前的人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话。

“温先生,我能先打个电话吗?”

温鹤南倒也不见恼怒,眉毛一挑,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又有礼地退了出去,一点不见不满。

秘书人在外面候着,看他出来了,也终于出了口气,上前问还需不需要什么。

“……暂时没什么需要的。”

温鹤南弯弯嘴角,回头望了一眼门板。

现在最需要安抚的是里面的人。可惜在这里,她注定得不到想要的安抚宽慰,也得不到最好的疗伤药物,出自自己在乎的人的爱意。

这姑娘始终还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缺爱的人。

真可怜,温鹤南温柔地叹息,又残忍地想。

哪怕方式相似,她始终做不到像自己一样,没有资本时任人伤害,蛰伏再起时,扳倒和伤人也是不留情面,对着温家那群吃人的老头能找准时机,掐住命脉,才有了得胜北上的机会。

这些都是伤人伤己才能换来的。

他本来还以为付岑的晕倒是对方时机算准,故意制造的巧合,但后来看人晕倒后不停冒冷汗的状态,就知道自己是猜错了。

梦中的女孩嘴里叫着的名字,他静静坐着,虽然是无意间听到,但是也不会听不出来。

——晏琛哥哥。

“……喂。”

房间里电话被接通了。

付岑坐在床上,听着耳边沉沉的声音,明明是一如既往地值得人依靠,却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酸涩不安的情绪。

她初次回国那时,内心面对着晏琛时不时会闪现出的所谓复杂掺杂了些愤恨的情绪,仿佛也终于有了答案。

付岑想起梦中付母的话,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飘忽的,只能收归于虚假的平静里。

付岑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才干着嗓子开口:“……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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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打酱油的喵姑娘的地雷=3=

岑妹:计划通

大家估计也看出来啦,大哥小舅舅是家庭线,周老师小傅是校园线,不要慌一个个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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