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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围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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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围城

从永平出发的这支护粮军,由一千五百精锐和五百县卒组成。之所以要派这么多部曲护送粮车,实在是因为这批总数达三万石的军粮至关重要,堪称张勋军最后的救命粮。

张勋原本是要派更多的部曲护送军粮,然而急转直下的前线战事,迫使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而这也是严毅突然对袁军营寨发起猛攻的原因所在,正是为了牵制张勋军,使其无法抽调部曲参与护粮。

如此一来,仅凭两千护粮军,要在龙骧营的偷袭下护住粮队,就显得格外艰难了。

因为三万石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光是载粮的运车和鹿车,便多达一千四百辆。整支粮队绵延开去,足有七八里长。

运车是一种牛拉的粮车,按照本朝的规定,载重标准是每车二十五石。

不过规定是规定,是否执行就因人而异了。正如后世的运货卡车经常超载一样。这一现象在当世也普遍存在。

鹿车则是一种人力独轮车,也称辘车,每车载重大约是八石左右。

成语‘共挽鹿车’,讲述的便是前汉豫州牧鲍宣还未发迹时,与妻子桓少君共挽鹿车归乡的故事。后世常以此来形容贫困夫妻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质朴生活。

由此可见,鹿车是一种贫贱之车,通常只有百姓才会使用。

十常侍之乱时,汉帝刘辩与刘协逃出洛阳,就曾乘坐过百姓手推的鹿车。

诸葛亮发明的木牛流马,实际上也是鹿车的‘升级版’。

可以想见,当上千辆运车与鹿车紧密相连,从官道上源源不断地驶过时,是一种怎样的场景。

尤其是负责运粮的这些百姓、民夫,不但要遭受袁军盘剥,还要免费提供牲畜和车辆为袁军运粮。他们心中积攒的怨气,在遭遇变故时所带来的混乱,也就可想而知了。

督粮校尉张盛看着铁流崩岳般冲来的八百敌骑,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他连维持粮队秩序都感到有些吃力,又如何能抵挡如此彪悍的一支敌军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哪怕是豁出命去,也要设法拦住敌军,否则即便他逃出生天,张勋也不会放过他。

“暂时不要管粮队了,速速召集各曲,向我部靠拢,列阵御敌!”

张盛声嘶力竭地高声呼喊,指挥一千负责机动警戒的精锐,迅速向敌军袭来的方向奔去,仓促间构筑起一道矛阵。

然而没什么卵用,严毅给徐盛下达的军令是:‘不计代价,烧毁敌军粮秣,否则军法从事!’

“冲阵!”

徐盛俯身大喝,猛地一夹马腹,趁着敌军矛阵只匆匆布了数层,率领八百骑军席卷而过,硬生生将敌阵凿穿!

他冲出百余步,右臂发力一震,将矛尖上的一具尸体甩落,左手猛拽缰绳,迅速调转马头,朝敌阵中最显眼的张盛冲去。

“骑军上前拦截,矛阵合拢!”

张盛正在指挥快速赶来的己军骑兵阻敌,为陷入混乱的步军重列阵势争取时间。忽见敌军百余骑直奔自己而来,顿时吓得亡魂大冒,下意识举起长戟,做出格挡的姿势。

噗!

戟头刚举至一半,敌将战马已从身侧疾冲而过,矛尖瞬间贯穿他的前胸,巨大的冲力裹挟着他的身体,倒飞出一丈多远。

砰!

张盛在半空中吐出一口鲜血,重重摔落在地。

力气迅速从他抽搐的躯体抽离,意识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护粮军主将战死,近半士卒又分布于粮队各处,形如散沙。全军士气大挫之下,再难与龙骧营形成对抗,很快便由混乱转为溃散。

运粮的百姓与民夫,有的四散奔逃,有的牵牛而走,有的试图带走一些稻粮。

“速速将抢粮的百姓驱散,让他们去明陵,少君会开仓放粮!烧粮!”

徐盛一声令下,众骑卒迅速散开,将带来的油脂洒在粮车上,然后点燃火把,沿着官道一路放火。

火光冲天而起,不久之后便蔓延为一条七八里长的火龙,一千多辆粮车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文向,粮秣数量有些不对,大约只有两万石。”陈显纵马奔至徐盛声旁,大声喊道。

每一辆粮车的载重量几乎都是固定的,从粮车数量便能轻易推算出粮秣总量。

徐盛皱了皱眉,未竟全功让他的面容蒙上了一层阴霾,目光从熊熊燃烧的粮车扫过,轻拽缰绳大喊:“且先回营,向少君复命,撤!”

七百骑军迅速在官道上集结,在晚霞与火光的映照下,纵马而去。

来时,他们从广德出发,向东绕了个大圈,足足了大半日,才经由明陵以西的山丘地带潜行至此。回去时却无需这般迂回,径直沿着永平与广德之间的官道疾行便可。

行至半途,暮色渐浓,零星的蛙鸣从附近的水洼里响起。众人点燃火把,火光照在麦茬地上,收割后的田野裸露出大片褐黄。

恰在此时,敌军的援兵从另一条官道转出。

两支部曲隔着半里麦田默然对峙,心境却是大不相同。

“袁氏粟,火龙吐,三日饱,一朝土!”

“辕门旌旗哗哗响,饿兵肚皮咕咕唱!”

龙骧营士卒齐声呐喊,在敌军的咒骂声中,大笑离去。

一个时辰后,两万石粮秣被焚毁的消息便传至张勋营寨。

张勋心中最后一线希望骤然破灭。帐内灯火通明,可他的一颗心却已沉入黑暗。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他气得胸口发痛,跌坐在榻上喘息时,周平的一道消息又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他瞬间凉透。

“将军,押送的叛军家眷被祖郎扣下了!”

周平脸色苍白,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出心中担忧已久的消息。

祖郎就像是一个土财主,将他的一亩三分地看得比什么都紧,一两百个来路不明的人想从他的地盘通过,几乎是痴人说梦。

张勋怔怔望着铜灯架上跳动的火苗,半晌才颓然挥手,有气无力地道:“去将雷薄、陈兰叫来。”

少顷,雷薄、陈兰先后入帐,摇曳的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扭曲拉长,在牛皮帐面上晃动如魑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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