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花魁化形(2/2)
“美色在前,和尚又如何。”
柒禾闻言挑眉,来了兴致,“这位兄台,你有故事我们有酒。”
哪知那位说完又闭口不语。
柒禾刚被激起的兴趣,就这么被浇了冷水。他也无所谓,“仁兄年纪与我相仿,孩子应该这般大了吧?”他指了指温文余。
温文余干咳,确实不应该跟这二人称兄道弟。
那位神情复杂地看了柒禾一眼,“孩子,有一个。”
“多大了?”
“六七岁。”
“男孩女孩?”
“女孩。”
这时候温文余插了句:“是鬼是妖还是人?”
“莲花妖。”
温文余:“莲花妖啊,那夫人一定是极美的莲花妖了。”
“是人非妖。”
这时候轮柒禾想不明白了,这人怎么看都无妖气,夫人也不是妖,莫非还不是亲生的?这个想法很大胆,柒禾赶紧止住。
温文余更直接,就差把“同情”二字写在脸上了。
那位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富有深意地看着柒禾,柒禾被他看得一脸懵,是不是自己问太多了,被怨上了?看着确实有些埋怨的意思。
柒禾转头专心致志看楼下,像这种伤男人自尊的话题,以后还是不要问太细了。
温文余也看出不对,赶紧转移话题:“铃儿草要取名了,二位先生有什么好名字么?”
柒禾被突如其来的“先生”二字惊了一下,这温文余,怎么突然从“仁兄”改口了?
或许柒禾的反应过于激烈,温文余讪讪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二位先生孩子都有了,我尚未婚娶……”
柒禾:“哦。”
关于“孩子都有了”,柒禾表示懒得解释,不然晓不透温文余能说出什么话来。
然而他的不辩驳在某些人眼里就是承认,于是某个人郁闷的将茶水一饮而尽。
笔墨纸砚端了上来,每位宾客都有,温文余开始提笔写名。
柒禾看了看,调侃道:“轻车熟路啊。”
温文余笔墨一顿,“哪有哪有,跟你一般嘛。”
柒禾了然,一般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盯着白纸,柒禾略一思索,提笔写了“时香”二字。
观一观二人,温文余写的是“淑娟”,而那位仁兄则写了“君茴”二字。
柒禾问:“何意?”这句话自然是针对那位仁兄。
那位尚未开口,温文余自顾自说:“当然是好听啊!”
柒禾心想我知。
那位开口道:“荷包牡丹有个‘玉女思君’的典故。”
柒禾了然,说道:“玉女日夜盼着塞外的心上人,每月绣荷包聊作思念之情,并将荷包挂在牡丹枝上,久而久之,荷包成串,顾名‘荷包牡丹’。”
柒禾顿了顿,问道:“是‘思君君未回’之意?”
那位又看了柒禾一眼,说道:“是君已回。”眼里的深意让柒禾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温文余听完,本来对“淑娟”十分满意,瞬间又觉得单好听是不够的,他不死心问柒禾,他就不信柒禾也能那般有深意。
柒禾:“‘苦苦心思,只盼君还舍,早相惜,晚迎讶’,时时留香,只等君。”
“你们还真是……”温文余无话可说,十分佩服。
名字交上去,放在一个箱子内,铃儿草在公平公正之下把手伸进箱子内。
她可捞的次数有三次,从选出来的三个名字中任选一个。
温文余虽然在这二人面前挫败,但万一抽中他的呢,这二位取得再有深意,万一人家不懂呢,只喜欢好听的呢。不管如何,他是十分期待着。
柒禾没了精神了,开始打瞌睡。
仁兄道:“睡会儿?”
柒禾摇头,他可不敢睡着,生死攸关的事啊,马虎不得。
强撑着抵抗不断袭来的困意。却不见那位翘了翘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