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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梁换柱,床笫之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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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贺先转身向床上的绝色女子扑去,一把扯下她遮羞的薄纱,在她雪白的胸前留下五条抓痕,那女子痛叫一声后,再也喊不出声,因贺先的嘴已堵住了她的嘴。

清烛看着床上绞缠的两块肉,地上的素颜女子一脸麻木,似是司空见惯。她捡起地上黑袍,复披回身上,曲曲折折地出了房门。

直到清烛消失在门口护卫的视野之外,钟郁明才从假山后出来,见她安然无恙,便继续悄悄跟在她身后。

这夜,清烛梦见了小瓷。

小瓷掐着清烛的脖子,脸色白得像墙,身上的白衣荡来荡去。“……是你害死我的,如果不进贺府,我不会死……小姐,我来向你索命……”

清烛猛然睁眼,珠儿正惊慌地看着自己。

珠儿手执烛台,只着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

“小姐,你……你还好吗?”

清烛看着木门洞开,残月照进,“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听见小姐在叫喊。我就过来了。小姐,你做噩梦了吗?”

“嗯,是有人托梦了。她也是提醒我了。”清烛简单套了件衣服,把珠儿留在房中,偏去了隔壁钟郁明房前。

她举起敲门的手还没敲中,“什么事?”黑暗中传来钟郁明的声音。她转身,他正向她走来。

清烛无意知道他为什么不在房里,直截地要求道:“你帮我找一个人。”

钟郁明依样抓来了那个左额角上有一颗拇指大痦子的男人,把他砸晕了扛过来着实费了钟郁明一番力气,这人胖得能当床了。

清烛候在钟郁明房中,一碗冷水将那人泼醒。

那人转醒,刚要大叫,清烛的匕首已经横在他脖子上。

“三爷,漏夜打扰,实在是清烛的不是。”匕首依旧冷冰冰地停在原处。

三爷冷汗涔涔而下,“好说……好说”

“清烛冒昧,只想问您几个问题,您照实回答,咱们相安无事;您捕风捉影,清烛手上的刀可难答应。”清烛笑着说。

“是……是……”

“小瓷在哪儿?”

“小瓷……小瓷是谁?”

清烛撤下匕首,看了钟郁明一眼。钟郁明捂住三爷的嘴,另一手握拳,砸断了他左腹的几根肋骨。

三爷痛得跳起来,泪如泉涌,嘴被堵着,连痛呼的权利都没有,蠕动得像只豆虫。

“想起来了吗?”清烛问,她看着三爷泪水包裹的眼珠,“想起来了就点点头。”

三爷呜咽着点点头。

“她在哪儿?”

钟郁明松开捂住他嘴的手。

“小的不知道……好汉留情,手下留情……我真的不知道。”三爷见钟郁明又要打,索性从地上爬起来,跪下,连连磕头讨饶。

“是你从玉人楼把小瓷买来贺府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怎么会不知道。”清烛握紧了匕首。

“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每次我卖回来人,直接就给老爷填房了。后来她失踪了,连老爷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姑奶奶明鉴啊。”

“哼,你这人狡猾得很。看来不让你缺根胳膊断条腿,你是不肯吐实话了。”

钟郁明已捏住三爷的小腿。

“饶命饶命!小姐,您就算拆了我的骨头,我还是不知道啊。”

钟郁明松开手。

“她几时失踪的?”

“二月初三。”和夏雨晴说的时间一致。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清烛细眉一挑。

“前一日,正是少爷出门祭祖。第二天,小瓷失踪的。”

“三爷,你诓我都不打草稿。偌大的贺府,丢了只小猫小狗都要惊动上下,丢了一个人,这人还是贺老爷的姨太太,丢了就白丢了吗?”

“不……不不,找过,找了好几天,没找到,就没再找……”

“她之前住在哪里?”

“住……十姨太住的地方……”

“十姨太长什么样子?”

“十姨太……十姨太,天姿国色,眉心有枚朱砂……”正是今日在贺先卧房的素颜女子。三爷又准确地描述了那间房所在的位置。

“三爷,如果你是我,应当怎么处置你。”清烛转动着匕首,研究着刀锋的光泽。钟郁明将三爷点晕在地。

“他没个几天是醒不过来的,我现在去那个房间。”钟郁明把三爷扛进箱子。

“我也去。”清烛将匕首收回衣袖。

钟郁明的眉头皱了许久,愁云久久不散。“好吧。不过,若有异样,你务必听我的。”

清烛不情愿地点点头。

钟郁明拉着清烛的手,在护卫的严整巡逻下四处闪躲,隐没于墙角,贴身于廊外,钻进假山间,停在房瓦上。欲跃下时,钟郁明道:“抱住我的腰。”手已扣住了清烛的肩膀。

清烛真的希望他是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只要不是钟郁明。

钟郁明举头望着隐隐泛白的天际,“天亮了可就不好行动了。”

清烛两手环住了钟郁明的腰,隔着衣服听见,他的心跳如鼓声。

十姨太的房间竟仍掌着灯,影影绰绰,她正用手指勾弄着烛火,女子婀娜的身子在明暗的灯火中凸透无遗,如乱花迷人眼。

钟郁明让清烛待在暗影中勿动声色,他自己大摇大摆地去敲门。

三声敲门后,屋内的木椅才拖拖拉拉地蹭地,想是十姨太起身,款步开门。此时钟郁明已回到清烛身边,三石连发,在反向稀疏树丛中击出巨响。待十姨太觑眼一探时,钟郁明拉着清烛进了房间。

清烛找准绣床,径直爬进床下。

钟郁明也跟着滚了进去。

果然,床板下嵌了一只鸽子蛋般大的凸起物,突兀的部分还被刷上了与木板相似的棕红色。钟郁明伸手去摸,感觉中空似是戒指一类的首饰。他沿着木头的纹理徐徐取下,没有太多木屑扬洒。

清烛借过,床底光线昏暗,辨识不出颜色质地,仅凭触感得出的轮廓分辨出是枚沉甸甸的戒指。套在拇指上还有些打晃。

二人正要出去,却听见不只一人的脚步声渐近。钟郁明将垂下的床布完全遮下,挡住床下的空隙。

“冤家,你怎么才来?”清烛第一次听十姨太说话,只觉如空谷回响,荡涤耳畔。

“给老头子办寿,鞍前马后的……”

清烛耳边“砰”地炸开,眼前的棕红色木板冒着金光——那是贺不弃的声音。

她咬住下唇,不让牙齿打颤。可越是这样,夏雨晴维护贺不弃的那些骄傲的话就在脑海中盘桓。清烛没有看错。贺不弃不敢将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转时,她在怀疑这人的人品。如今,她断定了他的人品。

接着是粗暴的关门声,急促的呼吸声,鲁莽的裂帛声,肌肤的摩擦声,床体的晃动声,和两人强忍着不喊叫的挣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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