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波澜再起（2/2）

刚开始的那些的确和纸上的一模一样，但是纸上只写了短短的几句，其后的不知所踪。而凌湄之后所念的几句纸上完全没有记录，完全是她靠着记忆背出来的。

慕容寒放下手中的纸，问道：“你看见过这个？”

“……自持有无，空念未央。玄邪未见，如复未命……”她闭着眼，皱着眉，一脸痛苦的神色，但是却没有停下诵读。

“你怎么了？”慕容寒拉起他的手，却发现除了有两股极强的灵力在她身体里流动之外，还有另一股灵力游走于两者之间。之前的两股灵力在另一股灵力艰难的缓和之下开始相互冲击，只是此次并不像之前几次那般猛烈。

慕容寒想到了什么，庆幸地说道，“七色海棠……还好！”

凌湄看到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模糊，耳中只听到莫名的鸣声，身体各处冷热交加，剧烈的疼痛从各处传来。凌湄苦苦支撑，但是意识依旧渐渐模糊下去。唯独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却越发清晰，就像是从骨头里疼出来的一样。

“好痛！”凌湄呻吟了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慕容寒越过面前的桌子，撞翻了书籍，一把抱起她，在她耳边说道：“我们回去。回淅雨阁！”

白色的身影冲了出去，带起的风使桌上的书页微微翻动，翻到了夹着纸的那一页，上面写着几个字：青辰秘撰之三。

淅雨阁。

走进空空荡荡的院落，只有风掠过树梢时发出的阵阵沙沙声。紫川和月函在早上打扫完之后都已经回去了，现在这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进了凌湄在东厢的房间，慕容寒放下她，让她平躺在床上。他本想为她去倒些水，但她却挣扎着死死抓住了他的手。

慕容寒笑了笑，拉起她的另一只手，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等……等一下。我感觉到我……我……我这次可……可能凶多吉少……我……”

“你说什么傻话，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说着，慕容寒又要走。

“不要！”凌湄一把拉住他，泪水充盈在眼眶里。

慕容寒在床边坐了下来，一手抚着她的额头，说道：“你说吧，我听着。”

凌湄眼睛一闭，长睫微颤，泪水无声地滑了下来，轻声说道：“我……我若身死，请把我带……带回水洲涧，葬在……花蝶峰上。我……我只求你每年都能回去看看我……”

听了这话，慕容寒愣了愣。而凌湄好像也失去了支持，眼泪洇湿了枕角。

“呃！”凌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把推开慕容寒，口中吐出的鲜血立刻浸染了枕边的一大片被褥。她看着眼前的一片红色无力的笑了笑，再度倒了下去。

慕容寒一把抱起她，拥在怀里，喊她的名字：“凌湄？凌湄？！凌儿！”

“好痛！”过了一段时间，凌湄幽幽醒转过来，脸色苍白如纸，无力地说道，“全身都在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瞎说！”慕容寒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我……我感觉我的身体都不是我的……”凌湄的声音越来越弱，只是嘴唇还在微微动着，最后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我去找上官瑾！她也许有办法！”慕容寒扶着她躺下，又为她盖上被子。

出了淅雨阁的门，他匆匆跑向试剑山庄最南边的归竹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