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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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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日他竟中毒了。上吐下泻高烧不止,寻遍了名医也无可奈何。父亲彻夜安抚着母亲,只偶有一两日去小妾那里找些自己的安慰。大家都以为他要撑不住的时候,他居然奇迹般地好转了。

只是三哥突然殁了。父亲与母亲大吵一架,他恍惚间听到母亲尖刻的声音刺透墙壁:“都是你纵着那些贱人让他们起了争心!不肯信自己福德有限,整日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让他们手里有一寸,他们就敢想一尺。如今我就是连这一寸也收了,你奈我何!”

父亲的辩驳几不可闻。他在争吵声中渐渐康复了。

府里偶有传言,说三哥是犯了错被关进祠堂过夜骇破胆死的,也有人说是饿死的...总归三哥永远地留在祠堂里,没再出来过了。

母亲生气父亲自三哥死后总也不来。他无师自通地跑到书房去,对着父亲落泪,说自己身上疼。父亲抱着他回到母亲的院子。

母亲夸他聪明。

夫子却批评他钻营。

他六岁启蒙,连“钻营”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二哥板着脸,只顾跟着夫子学着“之乎者也”,根本不理他。

中了一次毒,他身上的祥瑞之光像是被毒素消融了。他面上越发乖巧柔顺起来。

又过了七年,二哥到了科考的年龄。那年父亲与夫子都很期待,但二哥在赶往考场的路上却突发眼疾,连字也看不清,只得作罢。大夫诊断后问到二哥的来历,听说二哥生母生前是个盲的,连连摇头,说他的眼疾恐怕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十年寒窗,再无指望。便被父亲送回金陵去料理齐家的一应产业。

到了他的临考之年,齐家如临大敌,生怕产生差池,特意让他也回到金陵,沾沾也不知有没有的祖荫。他自己是无所谓的,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吉兆了,独一无二不起来,不如得过且过。可他到了金陵,见齐家的生意竟被二哥发扬光大到令他都嫉妒的程度。他心里又难受了。像当年夫子说他“钻营”时一个滋味。

不想他读书之余,竟了解到一件趣事。梁家长女,也就是他的二嫂嫂,原本,是许了别家婚约的,不知是何缘故,一个叫何三庆的倒霉蛋被二哥横刀夺爱了。

他找到何三庆,帮他在夜里翻进二哥的内院——新婚不久二哥就常常远行。头一两次,他听到很明显的推拒声,渐渐的,他那嫂子,居然偷偷大了肚子。

何三庆跪在他面前,请他送佛送到西。他点点头,漏了点风声给梁家老父。

梁梓芬沉江,何三庆不知所踪。

二哥问他是不是去了江边——他当然要去观刑,忙活了半天,怎么能不享受一下胜利的喜悦?

齐豫风在那之后变得很沉默——起码有自己在场时是沉默的。他如愿听到一些关于二哥的传言——他那副士大夫式的清高的风骨,碎了。

甚至,把自己的四弟带到欢场上。他做出天真不知人事的样子,使得自己完全脱离“奸夫”的嫌疑。——他不知道齐豫风把他带去玉梁楼,是不是存着试探的心思。虽然他见到那个风骚至极的小倌时差点漏了馅。

好、想、干、他。

可他“不会”。

只能忍着。

一忍简直忍出了魔障,他夜夜梦见自己把那团屁股翻来覆去地操。干脆把那人从楼里买回来,自己养着。但秋闱之前又不敢留下把柄,就每日拿眼睛看着解馋。

瞧那**光着脚欠干的样子。

那团裹在裤子里的肉也肥嘟嘟地颤,欠干!

那细长的眼睛挽起一个笑,欠干!

那条舌头挑起糕点的粉末,欠干!

他已经在自己的头脑中把那个叫夏启中的**奸了千八百遍,却不敢有一次真正的插入。

齐豫风回来了。

抢了他的人,锁在柴房,日日奸淫。用手指、用口唇,做了他梦里想要做的一切。

后来那**的贱人还跟他去了浣花院!

他要干他一次!

他放了榜,喜气洋洋地去找他,准备犒劳一下自己。结果齐豫风居然给他绑了***!

他给他下了药,想要不管不顾地迷奸他。可***居然解不开。他气得把人按在窗台上“干”了整整一夜,隔靴搔痒地。

然后眼见齐豫风对那**上了心。

他连带着也萌生了除了狠**干他以外的想法。于是伪造了一封家信。齐豫风抢了他的人,他当然应该抢回来**他以外的想法。于是伪造了一封家信。齐豫风抢了他的人,他当然应该抢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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