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了同一个爱豆(2/2)
二人原本还亲亲热热,一道品论莲儿的身段唱腔,只觉行家里手,相逢恨晚,甚至把臂相约,下次同来给莲儿捧场,谁晓得,出了门,那小子一瞧见蹲在外间等他的鬼奴,顿时又变作另外一张面皮,方才两人还是欢欢喜喜的票友同好,眨眼对方竟凶得好似地底阎罗,一声令下,四周刀剑登时全朝他与那大个子丑奴招呼了过来。</p>
那奴隶护着他一路逃窜,虽不会讲话,却拼命轰着他跑,可问题是,他也能跑得动才行啊!</p>
怕不是天要亡他,这下真真死定,瞧不见六哥哥大业得成该如何是好,他这大腿还没抱上呢……</p>
“齐业!”</p>
正抱头缩在一旁等着被刀剑贯窟窿,他忽听有人唤他名姓,下意识抬眼望去,见得来人,直觉救星天降,一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顶着身后撵来的追兵,赶忙连滚带爬扑将上去,“六哥哥救我!”</p>
慕容胤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康王府敢当街杀人,他伸手接住狼狈不堪,一头栽进他怀里还犹自颤抖不停的人,眼见对方手臂上已挨了一剑,仍在淌血,他眼中怒火未熄又涌出歉意,轻轻将人推到一旁的扶稳,“一边呆着。”</p>
料理自家逃奴,周贻理直气壮,不想六皇子竟突然冒出来,“六殿下,我康王府搜捕逃奴,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p>
他说罢,却只见对方眉梢一挑,“你家的?我怎么瞧着像是我家的。”</p>
那人说着竟还像模像样唤了一声,“花藜回来。”</p>
周贻不可思议地瞧着那鬼奴果然听话地撂下正撕缠拼斗的侍卫,转身就不顾死活朝来人跑去,眼看近身的卫士一剑就要取走那鬼东西的人头,忽听一声惨叫,却是那持剑的锐士叫人不知用何物打穿了肩胛,长剑脱手,吓得不轻。</p>
他心头一震,“慕容胤,你当真要与我康王府作对!”</p>
被人指名道姓呼喝的人伸手扶住气喘吁吁奔到跟前的壮奴,自他怀里取出沾血的诉状和文书,“作对谈不上,告你罢了。”</p>
元平十六年春二月,南陈使节陈王御弟携国书抵达燕都,六皇子胤状告康王府霸占他人财产,拒不归还,纠纷奴隶原系陈国属民,陈使关切南人客居北地,特偕随行众官员,大义凛然,上堂听审。</p>
“哈哈哈……谁说燕国不好玩,哈哈哈……没想到刚入燕都就看到了这么一场好戏!”男人哈哈大笑,迈入驿馆。</p>
随侍想起方才在京兆尹大堂上所见所闻,不明所以地问道,“燕国内部争斗,王爷因何这般高兴?”</p>
“我且问你,为何争斗?”</p>
随侍答说,“似乎是为了一个鬼奴。”</p>
“我再问你,鬼族部落可是我南陈属民?”</p>
随侍微微一愣,想起那些不祥之物,甚为勉强,应声点头,“确属我南国领地。”</p>
“我陈国物阜民丰,又有燕国做御北屏障,可谓高枕无忧,燕国最怕我与戎狄南北夹击,侵吞中原,自立国以来便想尽办法维系盟约,此番前来,正不知如何试探燕国的诚意,眼下正是个好机会。”</p>
随侍恍然大悟,“王爷的意思是,若燕国果然忌惮陈国,燕王便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p>
“正是如此。”</p>
怀抱佩刀的卫士闻说,在旁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嘴,“你怎不知那六皇子兴许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故意演戏给王爷看?”</p>
“那又如何?他利用我达到目的,我也借此事逞一把陈国的威风,有何不可?”</p>
带刀卫士想起自家王爷的尿性,一针见血道,“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好似有几分道理,但王爷果然不是被美色所迷,在府衙前迈不动腿,走不动路么?”</p>
淮安王一脸嗔怪地瞪着这榆木下属,“竟诓我燕都无美,如金如锡,如圭如璧,有匪君子,这般悦目赏心,便是遥遥一瞥,也不虚此行。”</p>
随侍担心地在旁提醒了一句,“王爷,那可是燕王的皇子……”</p>
男人俊脸一红,一本正经厉声斥责,“岂有此理!本王论的是君子之交,为何你等所思所想,如此腌臜龌龊,污秽不堪?”</p>
随侍们面面相觑,他们着实什么也没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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