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没事没事,小然,没关系,门不会被砸坏的,结实着呢,别哭啊,没事的没事的,没事啊……”郁瑾轻轻拍着他的背,有些慌乱。
外面一直在闹,无数的酒瓶被打碎在门口,后来那人真的开始砸门:“快点把那小兔崽子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你们!快点!”
“阿阳啊你什么时候来……”郁瑾急得全身颤抖,又打了个电话过去,“他砸门了,砸门了……”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来,我这里还要十五分钟,你再等等,电话别挂断了,我在这里呢。”季慕阳的语速极快,郁瑾差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连续砸了五分钟的门后,声音再也没响起,郁瑾胆战心惊地悄悄走到门口,往猫眼里瞧,那人也正往里面看,放大的眼珠吓得郁瑾往后退,摔倒在地上。
然后砸门声又开始响起。
门已经被砸变形了,往里面凸成一个可怕的形状。
“还不给我开门吗!真的想死吗!”男人大骂着。郁瑾赶紧站起来,坐回沙发上,手里一直紧紧攥着手机。
“举起双手!我们是警察!”门外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砸门声没再响起,郁瑾瘫在了沙发上。
“郁瑾,是我,开门!”听到盼望已久的声音,郁瑾立马跑去开门,看到来人后扑上去开始哭。
“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季慕阳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抚她。
男人被警察带走了,小然的母亲过来接走了小然,看到他一身的伤痕后,她留下眼泪,说以后自己照顾他,让小然受苦了。
“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郁瑾抹抹眼泪,季慕阳点头,带她进屋坐着。
“没受伤吧?”季慕阳问。
郁瑾摇摇头,吸了吸鼻子:“没有。”
“既然你没事,那我回去了。”季慕阳起身准备走。
“诶!你怎么要走啊!”郁瑾急忙叫住他,纳闷地问。
“不然呢?”季慕阳更纳闷,“你都没事了,为什么我还要留在这里?”
“我有事我有事!”郁瑾瞎说道,“我被吓得不轻,睡不安了。”
“喝杯牛奶,有助睡眠。”
郁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标准直男回答:“你等我睡着了再走好吗?”
季慕阳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等郁瑾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季慕阳就知道大事不好,他出不去了。
郁瑾穿了条黑色的吊带睡裙,完美的勾勒出身体曼妙的曲线,看得直让某人口舌生津。
郁瑾偷偷笑后,躺在了床上,把布朗熊放到自己身边,她拍了拍自己头边的地方:“来,坐这里。”季慕阳照做,坐到了床头。
门口有声音。
“阿瑾!你打我电话干什么?我手机没电了关机了没看见!”是郁言的声音。
“你等会儿,我出去一下。”郁瑾立马下床跑去客厅。
怎么有种,偷情被正室撞见的感觉。
季慕阳低下头,心里脑海里一片空白。
“阿言你回来了?干什么去了?”郁瑾问。
“呃,约会?”郁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你带男人回来了?门口有鞋子。”
“嗯,所以你赶快回房间别出来了啊!”郁瑾把郁言推进房间,把门关上。
她回到自己房间,发现季慕阳正在发愣。
“不好意思,我弟弟回来了。”郁瑾坐回床上,“因为是周末,所以他回来陪陪我。”
“弟弟?”季慕阳猛地回过神,咽了口唾沫。
“嗯,亲弟弟,18岁了,在南大数学系上大一。”
“南大数学系,很厉害啊。”季慕阳点点头,心里泛起丝丝涟漪,但很快就消失了。
“是啊,爸爸妈妈一定会很欣慰的。”郁瑾把脸埋进被子里,“晚安,季老师。”说完,她闭上了眼睛。
季慕阳有点燥。
他特别想去洗个冷水澡。
郁瑾这晚睡得格外香甜,睁开眼睛时,不出意外地发现季慕阳不见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你睡着我就走了。
——哦。
郁瑾挑了挑眉,这人怎么这样啊,正常来说不应该睡倒在她身边,早上醒来时第一眼就是对方,然后来个早安吻,趁机可以擦枪走火一下……
亏她还特意为此穿了条未及膝的吊带睡裙。
哎呀这个对季慕阳那个直男来说怎么可能啊真是。
想多了想多了。
郁瑾挠挠头发,又倒在了床上。
季慕阳从浴室出来,坐在沙发上发呆,来自腹下的燥热已经降下去不少。
回复完郁瑾的信息后,他摸了摸鼻子,其实他刚到家没多久。
昨晚他本来想回来的,但是郁瑾即使睡着了,也把他的手扣得紧紧的,不用点力是脱不出来的,所以他就没动。
坐着坐着,有点困,他就歪着脑袋睡着了。
醒来后,已经是大天亮。
他发现郁瑾翻了个身,自然把他的手松开了,于是他趁机逃离了现场。
这还不要紧,要紧的是当他睁开眼睛时,一眼就看见了郁瑾那双修长白皙的腿,而她的睡裙被撩到了腰间。
视线顺着腿一直往上,季慕阳咽了口唾沫,他看见了她被黑色蕾丝内裤包裹着的圆润挺翘的屁股。
季慕阳立马望向别处,整个人不太对劲儿,下身果然起了反应。
该死。
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强压住内心的燥热,过了好久才出来,最后只好径直回家。
后来的几天,季慕阳拒绝了郁瑾的数次约会邀请。
郁瑾郁闷极了,季慕阳怎么回事,就不能趁着还没开学,一起出去好好地玩几次吗!
她不知道,他从她家回来的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
梦见郁瑾穿着那条黑色吊带睡裙朝他缓缓走来,分开双腿坐到了他的身上。
“季老师……”她甜腻腻地唤着他,把他的心都酥化了。
季慕阳看着她艳丽的红唇向自己靠近,软软地贴在了他的唇上,离开时,还在他上唇舔了舔。
他全身僵硬不敢动,手紧紧地攥着床单。
郁瑾俯身下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热气吹进季慕阳的耳朵里,他稍稍一缩,觉得痒得紧。
……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一切模糊起来,消失在雾中。
季慕阳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湿黏黏的了,他起床洗澡,将燥热压了下去,然后内心十分复杂地洗着内裤。
怎么办啊,他已经深深中了一种名为郁瑾的毒,药石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