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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夕浅的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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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豪妈也来气了,可她更不愿被眼前的小姑娘误事,还是想拉着红袍女离开,偏偏夕珞就是寸步不让,她们往哪边走,她就往哪边挡。

这下更激怒了红袍女,说完竟又甩出了恶狠狠的一鞭子出去,力道比之前还要大,足以让躲在暗处的细探都捏了一把汗,差点想跑出来对干上。

幸好,有一只刚劲有力的手突然牢牢抓住了这根鞭子。

“夕浅姑娘,请自重。”

一听到“夕浅”二字,夕珞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去打量那红袍女子,只见对方又气又恼,但是眼睛却是对夕珞更深的恨意。

“靔律哥哥,是她们走路不长眼睛,差点冲撞了我的马车。马车夫为了给她们让行,差点把我特意买给祖奶奶的玉瓷震碎了......”

这名叫夕浅的女子急的要掉下眼泪来,忙着解释道。

豪嫂也赶紧接上话,“就是这样子的!律少爷,浅姑娘实在太看重买给老太太的寿礼了,这也是没法,她性子直,当是气不过才这样。”

“我在楼上都瞧见了。”男子冷冷的语气传来,是完全的冷漠和失望,“我曾听宅子有人就说你性格乖张,想着你可能是个孤女,虽得我们张家祖母疼爱,但也应该不至于会如何虐待他人,所以认为可能只是误传。但是今天,我却是真见识了。”

“靔律哥哥,不是这样,你误会了,是她们先......”

“我们可是何错之由?我和我女儿不过想来聘个绣工,结果一下车还没走几步,这姑娘的马车就火燎火燎地冲了出来,差点撞着我们也就算了,竟然还对我们又打又骂,各种羞辱,这哪里像是个大家养出来的女子?说出去完全就是个笑话!我倒是听说,你们张家可是名门大户,怎么会养出这样的一个凶狠使泼的姑娘出来?”

白青若突然发话说,说的是咬牙切齿。

她盯着这名女子许久,再加她的律儿那样一说,已经完全证实了她的想法。

上世的恨意也出来。此时,她说的完全就是肺腑之言,若是她有这样的一个儿媳进门,那真乃家门之大不幸。

不过她也正沉静在思念的满足当中,她是多么开心地看到自己的孩子,虽然他现在离的这么近却无法去相认。

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已经长大了,通透明理,而且还一表人才,高大的个子,有着如同淬火的钢铁一般韧性的身体,脸就如同雕刻过一样五官分明,有那么几分神采英拔,眼神里流露着精明、内敛和严肃,当然,她看到他藏着很深的一股忧伤。

旁边围着几个家丁,看样子是之前看到纠纷后跑回去通报主人的。她细细打量着这名和她堂妹一个名字的女子,心里更是明白了七八分,突然冷哼了一声。

白青若想起了张一虹,就是那个前世毒死了她的女人,张家的小姑子。

没错,这个假夕浅应该就是张一虹和马夫厮混所生的女儿,那张脸就和张一虹有几分相似,事实上这少女应该比真正的夕浅要大一两岁的。

张一虹将白青若毒死以后,果然还是和张母合伙将夕浅调包成了自己的私生女。

若是好好养,也算是个大家闺秀了,然而,非常不幸,这个女孩仍旧被调养成了和她母亲一样的脾气,或者说,耳濡目染成了和自己的娘同样的个性。

有关什么样的环境容易制造出什么样的人,这确实是一种有力的说法,宠溺永远最具杀伤力。

“我娘亲说的极对。我们虽只是小门小户的平民人家,可也至少知道,女性应该温良贤淑,而不该这般张狂。”

夕珞也乘势说,她抓着痛点不依不饶。

“实在抱歉,请二位恕罪。”张靔律把目光转向白青若和夕珞,语气极为诚恳,他觉得面前这个女孩说话的声音很是好听,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她刚才那护母的举动却都被他瞧见让他犹为感动,“是我们管教不严之责,你们若有要求可以提出,我们当以满足。”

“你们瞎说什么?你们......”

假夕浅愤愤然,若不是这张家的公子在这里,估计又要使性甩鞭子上来。

夕珞可以肯定,这眼前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女子已经用这根鞭子抽过不少人了,因为她用的特别自然,估计受害的大多数是家里的下人。

“律公子,她们在中伤浅姑娘!”

豪嫂更是急的上来帮腔,到了这种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了,直接来个黑白颠倒看看能不能扳回一局。她参与了所有的事,也当尽心尽力。

只见张靔律冷冷地扫过豪嫂,眼里有他平常随父亲上前线杀敌时的寒气,那豪嫂纵然是个老狐狸也是被看的震慑住了,赶紧缩回脑袋。她家的少爷自从生母过世后,就不似以前了,性子变的极冷,没几个人能接近。

张靔律又对着假夕浅语重心长地说:

“你父亲为了救我与家父而亡,单这恩情,我们确实应该礼待于你,也尽心将你照料长大。当初本是托付给我母亲抚养,却不料我那温淑贤惠的母亲竟因失水而亡,你被我祖母要了过去照料,此后便一直待在我祖母身旁。其实我从小对你便无意,是家父一心想让你在及笄后与我成亲。我想也罢,但凡儿女亲事总是由父母定,也未曾反对。但我真是没想到,你竟这等冷酷残暴。在自己宅子里欺凌下人也就算了,还在外面随意打骂路人。若以这样的品格来入我们张家,如何担当得起未来主母的重责?我希望你能好好悔改,若再这样,我岂能让家族荣耀毁于你手,到时必不肯就此罢休。”

说完,便转过身不愿再搭理她,而是叫着几个家仆去备马及一份厚礼。

夕珞用一种极其鄙夷的眼光瞄着那红袍女子,她一边担忧自己堂妹如今的安危,一边却气愤这个调包的女人顶着堂妹的名字理所当然地享用着本该属于堂妹的一切,而且品行败坏,再这样下去,迟早和她母亲一样臭名昭著,简直就是毁真夕浅的名节。

仆人拉着马车过来了,上面已放置好一个贵重的箱子。

“错在我们,我们应当担责。这一点薄礼请笑纳。现在就请两位先上马,我家管事会送二位先去郎中处看一下伤势。”

夕珞看着眼前这位二十岁上下偏于老成而显的稳重内敛的年轻男子,她知道他是她娘亲所一直想念的孩子,按道理,她其实也应该叫他一声哥哥,虽然毫无血缘。

他口气很是诚恳,但夕珞也实实在在看到母亲被一个巧取豪夺了她堂妹身份的冒牌货给用鞭子抽到了,她自然得搁下话来,

“既然这位公子如此诚恳,我们也就依了这次,你们这送的礼就免了吧。但我今儿个也得说明白,虽然你们比我们有权势有富贵,但凡事也得讲个理儿。若这鞭伤会给我母亲留下后遗证,弄的行动不便,比如让她做不了女工活,我们还是得去见官。”

有风拂过,夕珞的幄纱被断断续续吹开了一些,张靔律正待回话时,却瞥见了女孩藏在纱内的俏脸,秀美精致,甚是美丽,这哪像是一般人家养出的姑娘。

他微微有些发怔,而对面的女孩也正抬头在淡淡地打量着他,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通透又明亮。

他突然定住眼线,看到了女孩领子上竟然绣着三只梅花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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