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之一（2/2）

“他是我的制造者。”

“这个我知道，老实说那天他过来的时候，我还向他请教过你的‘制作方法’。”他的语调听起来漫不经心的，目光却幽沉冷静，“毕竟只差一点，你就是一个完全的生命体了”

SSR：“那你当时一定拿出了相当大的交易筹码了。”

浦原喜助微笑，“我说我可以帮忙找到你。”

SSR沉默了一会儿，“就这些？”

“就这些。”

“那他一定不愿意回答你，”SSR忽然笑起来，“或者干脆就随便敷衍了一下。”

“他说你是一个奇迹。”

SSR神情慢慢淡下来，“那是真的挺敷衍的。你要是想从我这里知道我是怎么形成的，我是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不用了，”浦原喜助微微压了下帽檐，“奇迹这东西，可是模仿不来的，也只能羡慕一下别人的好运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面几乎只是一点气音。

还没等SSR问他，浦原喜助就先若无其事的抬起了头，“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作为交换，我就说说你可能会想知道的吧。”

SSR自觉自己根本什么重要一点的东西都没说，但他早就习惯了和这种说话说一半藏一半的人打交道，心里吐槽了几句也就过去了。

下面的才是他最关注的。

“从你诞生开始到现在，你已经存在了快有三年了吧。”

“应该还要多，我被格式化记忆过一次，我不知道那段记忆的时长是多少。”

夜一：“那就很奇怪了。”

SSR挑了挑眉，“哪里奇怪？”

夜一：“你本来不该存在这么久。当初他研究你的时候，发现你的灵体强度并不是很高。灵体强度是很直观的东西，这跟你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没有关系，如果只是看这个数值的话，你顶多只能存在个一年半。”

夜一曾经筛选过新生，以SSR这种灵体强度，根本已经弱到出了筛选的范围了。

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存在三年往上的。

SSR突然问道，“灵体的衰弱大概是怎么样的？”

浦原喜助摸了摸下巴，“如果是你的情况，过了第一年以后，你的灵体就会呈现明显的破损状态。外表当然看不出来，但是你会失去意识，大概嘛……就跟个木偶一样。”

SSR心神微动。奴良陆生在那天对他说过，花开院家几年前收到的委托里面就有要求修补灵体这一条。

“那你之前查看过了，我现在的灵体状态是怎么样的？”

“非常完美，别说衰弱的迹象了，你就像是刚刚被创造出来一样。”浦原喜助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至于原因，我想你应该也想到了。”

SSR确实想到了。恐怕花开院设在卡池上的结界，不仅束缚着他，还是维持他自己的存在最不可或缺的一样东西。

浦原喜助看着SSR忽然无端地笑起来，然后又是叹气，一系列的神色表情很让人搞不懂。

他过了好久才开口，语气相当古怪，“白兰来你这里的时候，你们最后还是达成了交易吧。比如说，让你帮忙当当说客什么的。”

“为什么这么说？”

“你告诉我这些，不是摆明了问我，到底要不要为了逃走，”SSR说，“然后活不过半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