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共生（2/2）

“你想好了就主动给我签字画押去啊！”

两个人同时叫起来。

“我怀疑你偷摸对我的脑子动了手脚。”池烨予躺回去，给自己盖好小被子，“太吓人了，居然做这种梦。”

贺卿曦嗤笑一声：“你嫌我的记忆吓人，你的记忆就很美好吗？”

池烨予没有答话。他从前的记忆也确实不能算多么好，但是至少没有像贺卿曦那样，有火光，有血迹，有疼痛，有追逃。

他听见贺卿曦从被子里出来，轻手轻脚走到远处，翻动着书页，又走回来，用脚踢了踢他的被子：“快签字。”

池烨予接过这张纸片，上面只印着“交易”二字，左下角画了个长方形写着“贺卿曦”，右下角那个长方形明显是为他留着的。

看起来很谨慎的人，对于这次交易，居然就用这么一张小纸片来进行，这也太不严谨了吧。虽然我是不会做单方撕毁合约这种事情的，但是要是以后真有这种人跟他做交易可怎么办啊，一会儿还是提醒他一下吧，凡事还是得留个心眼才行。

“交易内容是我在‘那个地方’告诉你的，你不用说出来。请写你在这里的名字，不过我看你也不会写那些家伙给你取的名字。”

池烨予歪歪扭扭写上字，把纸还给贺卿曦。刚刚还在开着玩笑的人接过这张小纸片之后神情立刻就变了。就像是池烨予在那个梦境里所感受到的一样，就像那个冷漠地站在高处，看着下面那群叽叽喳喳着正大光明地诅咒着自己所看不惯的，欺骗着对自己真心的，奢求着超出范围之外的。

“我赐予你撕裂毁约者的力量。”他说。

纸页翻动了一翻，然后消失在了贺卿曦的指尖。

“？？为什么你用这里的语言就可以使用你的力量！”

“因为我比你强啊！嘻嘻，哦对了，你刚才还嫌弃我的记忆是吧，我特许你一次分享给我你美好时光的机会好啦，”贺卿曦蹲下来，手指轻点在池烨予额头上，“晚安。”

“晚安你妈个……”

池烨予被迫睡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