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2）

见黑风坚持要与冯翎比试，顾诺继续说道：“你不肯与我比试，无非就是觉得我是一女子，与我比试便是欺负于我，对吧。但现在我却甚是想与你这黑风山的头儿较量一番。

这样吧，我占你个便宜，也免得别人说你欺负女子，你先与我比试，若是我输了，这比试便不算，你再与飞羽比试一番，这才算正式的比试。但你若是连我一个女子都赢不了，你又有何资格与飞羽较量，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念头的好。”

“好，既然你如此说，我便先与你较量一番，但我若赢了他，日后他便归我了，这个你答不答应？”黑风说道。

“你又怎知你就一定能赢得了我，或许你根本就没资格与他比试呢？”

“你这女子，却是好大的口气。”

“那是自然，我今日却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赢得了你，怕就怕你不敢与我这个女子较量一番而已。”

“我黑马也岂会怕一女子，我只是怕别人说我欺负女人而已。若你应了我赢了他，他日后便跟着我，我立刻便与你比试。”

“这个却不能答应你，若我拿飞羽做了彩头，那与视他如物件有何差异。在我眼中，我视他为十分重要之人，绝非物件，更不是能拿来与别人交易的东西。他既忠心于我，我便一定会珍惜他这份赤子之心。

若你想让他效忠于你，你另想办法打动他便是，到时他若要离开我，想来也是我这个头儿做得不如别人好，我也决不会为难于他，只盼他日后跟了新主能展翅高飞而已。至于拿他做彩头一事，却是万万不能。若你真能赢了我再与他比试，且又胜了他，我跪下给你磕头，喊你爷爷便是。”

王公贵族间，拿人作为各种比试的彩头，却是常有的事，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却是从不会过问那作为彩头之人的意愿。冯翎从前跟在顾王身边时，对这些事也是司空见惯了。他甚至还想过，若有朝一日，他也成了那彩头时，应该怎么做才能继续留在顾王身边为他效力。

然而，现在听得顾诺这番话，冯翎先是一怔，而后只觉得胸腔中翻滚着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又热又烫。他从未想过，自己在王姬心中的地位竟如此重要，重要到他根本不需要去考虑他成了彩头时该如何做，因为王姬说他在她眼中不是一个物件，而是一个十分重要之人，根本就不会让他成为彩头。

冯翎不止觉得自己胸腔中有一团滚烫之火，便连眼眶都涌出热意。冯翎任由这种滚烫的情绪翻滚，说道：“千金，飞羽何德何能，得您如此看重，今生就算是为您而死，我也是无憾。我之前便曾说过，我会一直在您身边护着您，您在哪儿，我便跟到哪儿。

今日，我冯飞羽向天立誓，这辈子誓死追随您，无论人间亦或是黄泉，您在哪儿，我便在哪儿，决不会另投他人。您放心，不只今日，便是往后，我也绝不会让你向任何人下跪磕头，即使这黑风山的头儿今日有机会与我比试，我也一定会赢了他。”

顾诺见冯翎立誓誓死追随自己，心里也是高兴，这一路走来，冯翎虽护着她，也听她指挥，但顾诺知道，这不过是因为这副身体是顾国王姬的身体，冯翎如此做只是因为忠心于顾王。但今日他立了誓要追随自己，便意味着日后他忠心的人便是自己了。

在这里，誓言是极为珍贵的承诺，立了誓便意味着一个人日后绝不会做出违背誓言的事情来。所以，顾诺的了冯翎的忠心，自是高兴，“我向来都是知道你的本事是极好的，飞羽愿追随于我，却也是我的荣幸。今日能得飞羽此誓，便是得不到这黑风山，我也心满意足了。”

黑风听得顾诺与冯翎的话，也是怔了神，而后才高声说道：“好，既然你们主仆间这般有情有义，我却也不好做那等坏人主仆情分的小人。不过你这小姬，想要我的黑风山，我怕你却是没这个本事，现在你却是与我说说，你待怎样与我比试力气。”

顾诺见不远处有一块半人高的大石，上面还算平整，便说道：“动刀动枪难免会伤到一方，不如这样，我们去那大石旁边，把右手的手肘放在那大石上面，手腕相碰，谁先把对方的手按在那石头上，便算谁赢，且我们来个三局两胜，你看如何？”

“好，此法倒是有些意思，便按你说的办。不过事后你可别说我欺负于你，且别说三局两胜，便是来上十局，我黑风局局都能赢了你这样一个小姬。”黑风应道。

“这可得比过了才知道，难道你就没听过骄兵必败这个词吗？说不得你今日便是那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