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易明给司梨单安排了个住处，屋子不大，窗外种满竹子，很清净。晚饭吃的太少，半夜司梨不争气的饿醒了，翻来覆去一会儿睡不着，只好起来找点吃的，摸黑打开前日易明差人送来的点心盒子，只剩底下一层渣，无奈披了件袍子去厨房走一遭。

掀开罩子拿了块栗子糕，那会儿她嫌栗子糕加太多糖没有栗子清香味，现在蹲在墙根嚼得津津有味。吃的太投入有人突然进来吓得司梨半块糕噎了进去，进来的是晚上和美人私会的易明，帮她顺了顺气才缓过来。

易明提着灯在她面上晃了晃，和提鱼给她看一样的动作：“还以为进了贼，我说那个贼这么胆大。”说着掏出帕子要给她擦嘴角。

司梨抢在他前面拿袖子在嘴上一蹭，易明捏着帕子的手僵在半空中。看他面色不太好司梨试探着问：“没擦净？”又拿另一只袖子一蹭。易明把帕子收回来，面色更不好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尴尬了半晌，司梨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上神自便。”亲切一笑溜之大吉，易明跟在她身后：“我送你回去。”

一路无言，到了门口司梨又记起晚上消食见到的情境，清了清嗓子斟酌着开口：“易明，你若对那女子有意就应当好好珍惜，我看她上次气势汹汹的把，把我丢掉是气急了的，这样惹姑娘家生气一两次还好，多了难免心灰意冷，等到哄不回来的时候就该后悔了……”

看他一副木疙瘩不为所动的样子，司梨更加声情并茂：“喜欢一个人是要如珠如宝地对她的。”

易明眼角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嗯，你说得对。”司梨晃神，以为瞧错了。

临宸的抄写比她工整不少，司梨后悔从前没好好练一手漂亮的字。临宸约她下午的课上完去看他新抓到的小兔子，她跟着伯文跑了放了临宸鸽子。

一柄折扇从窗户撇到她桌子上，折扇是从清高小仙处讨来的那柄，一看就是伯文的，从学堂里出去要穿过一片梅林，中间要穿过一个月亮门，梅林底下铺着几条小石子路，司梨就走在这石子路上，穿得鲜亮的伯文从月亮拱门顶上迤迤然飘落她面前，把她带去了他在九重天上的重羿宫。

“神族有一种仙草，名花青，三万年生一株，有起死人而肉白骨之效，当然它也能解毒，”伯文说到这一顿，嘴角上挑笑的和一朵花似的，“还能美容养颜。”

司梨抚着扇面眼里亮闪闪的：“你从何处知道，起死人这种逆天之行不是禁忌吗？”

伯文在树叉子上翘起二趟腿：“活的时间长自然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辛，我不也是知道你喜欢过易明吗？这就没几个人知道。也是活的时间太长了记性不大好，想不起来叫什么，近来听说花青要成熟了，才确定了是叫花青。”

伯文总能哪壶不开提哪壶，七拐八拐拐到易明身上，司梨捡起块石块冲着他扔过去，劲道凌厉。伯文一闪抓住石块从树上跳下来：“刚好点就想谋杀我。”随手把石块扔到墙外。

仙草花青长在倾无上神的氏颜山上，以往成熟了多是交给天君赏赐给有功的臣子，伯文不能直接把它要来，但是可以提议搞一个什么比赛作为奖品。“天君以往赏赐只是美容养颜的名头，我也单单说它能美容养颜的功效，知道它能起死人我只知道还有子衿，易明都不一定知道，其余知道的二十万年前都不在了。”说到最后有点伤感。

这个比赛后来敲定了下来，神族小辈抽签切磋较量，胜者得之，以勉励小辈们勤奋上进。且天君以为这个主意甚是不错，计划着在礼册上记上一笔，以后每三万年都要操办这样一场比赛。

这第一次定下来先比剑术，以后不尽相同。但有一点不尽人意，倾无上神的意思是每次花青成熟中间隔了三万年，这个时间太长了，年纪相差多的小辈术法灵力相差也多，为了公平，参赛者都要封去术法，只比剑术，天君听着有道理，准了。司梨没了术法的优势。

“既好剑术，操此道艺数万年，我又不是平白长了岁数。”司梨比划了个常用的剑法，气势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