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和乔巴（2/2）

“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算了吧，还是我们两个凑合凑合得了。”

花飞笑出声，心口却是闷闷的，很不痛快。“我们是一样的人，只能相互取暖，不能相爱。”

“真有深度，我要好好思考一下你的话。”

“接着睡吧，前面有好事等着你呢，千万撑住。”花飞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你也是，别想那么多，替别人考虑太多难免就会忽略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永远支持你。”

同盟军无法到场，花飞只能一个人单枪匹马上阵。没费多少时间他便打听到婚礼的场地，典礼时间在晚上，他还有时间来个短暂休息。

正午时分陆离赶到孟哲家里，在陪叔叔阿姨简单聊过几句之后，就急匆匆和孟哲一起到婚礼现场熟悉流程去了。

“你最后还是娶了别人，真是言而无信。”

孟哲的面容平淡似一潭平静的水，陆离的话像石头一样丢进去，却没能击起一丝波澜。

人们只看得到水面的平静，看不到水底的波涛暗涌。昨天他已经和陈墨领了证，此时木已成舟，心里纵然掀起滔天波浪，他也必须隐忍向前。

其实陆离不想来参加婚礼，但孟哲做过他的伴郎，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走上这一趟。加之身负孟歌和唐立果的托付，因此他更是不得不赶来把红包献上。

从唐立果公司取来的红包比孟歌的还要厚，陆离很是无奈，他认定唐立果病得不轻，爱情都没了，犯得着再让钱包受罪吗。

他坐在下面看着舞台，台上的孟哲如同傀儡般任凭他人摆来摆去，残存的友情呼唤出心底的不忍，感慨完唐立果之后，他又开始替孟哲难受。

和不爱的人结婚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光想想就头皮发麻。

傍晚，宾客们陆续到场，豪华的婚礼现场渐渐变得喧哗起来。

孟哲带着陆离去休息室，他很少说话脸上始终没有表情，唯一的亲近体现在他不停地把旁边准备的食物塞给陆离吃。

“你也吃点吧，后面还有得忙呢。”过来人陆离说。

“两天没吃东西，吃了也会吐。”孟哲解开衬衫纽扣，用力呼吸。

“靠，别人结婚是欢天喜地，你结婚是以

命抵命，真够可以的。”

还有半个小时婚礼就要开始，陆离吃个半饱终于想起正事，他从背包里拿出三个红包，在孟哲面前依次排开。

“这个是我的，这个是孟歌的，这个是唐立果的。”

孟哲拿起第三个红包，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只是这表情谈不上悲伤，也没有难过的样子，看得出他一直在隐忍着情绪。

“真厚，他下了血本呢。”

陆离看着桌子上被冷落的两个红包，不禁感叹起老情人的魔力来。想来此刻纵然有一百个红包放在面前，孟哲在意的恐怕也只会是唐立果的那一个。

孟哲捏着红包的厚度，细致而深情，他想象着唐立果在封红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会不会和他是一样的。随着手指的缓慢移动，他在红包底部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将红包倒空，红色的纸币后面跟出一个闪着光的东西，它撞到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是一个钥匙扣，上面的乔巴正一脸无辜地看着面前的两个脑袋。

孟哲长久地注视着钥匙扣，回忆的暖与现实的寒轮番将他包围，他时冷时热，不知是心口还是胃部，突然开始一阵猛烈的抽搐。

他从外衣口袋里摸出钥匙，小心翼翼地将印着路飞的钥匙扣卸下来，随后把它轻轻放在乔巴的身旁。

“你看看这个人，嘴上说着祝我幸福，却还要送这个东西来让我难受。”

“……”陆离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话。

“我们分开了，好在它们能凑成一对，挺好的。”

婚礼主持人进来通知新郎准备候场，孟哲点点头把钥匙扣放进衬衫的口袋里，那是离心口最近的地方。

他无心整理，陆离看不过去仗义出手，就在他帮孟哲弄头发时，一个陌生男人突然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陆离的帅是男人的刚毅，孟哲的帅是青年人的光辉，而眼前这位陌生人的帅则有种清冷的媚，流失于眼角却上眉梢。

“我叫花飞，我们见过。”

时间有限，花飞主动回应起孟哲的眼神询问。

“你来干什么？”孟哲问。

还有十分钟，足够了。花飞坐在方才陆离的位置上，仰头看向面前的两个人。

“孟哲，我今天是来救你的，也是要为自己出口气。”

花飞轻轻转动食指上的戒指，眼神忽明忽暗的，在高高的鼻尖和弯弯的唇角之上，皆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