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2）

“你这样有意思吗？”问完许向源就后悔了。明明是自己求着人家在母亲面前装好一些，现在反而有些不适，还好意思问：有意思吗？

许向初不作回答，似乎在用沉默告诉他：你说呢，

求他的人是自己，当真的也是自己。许向源埋进枕头里，强迫自己合上眼睛，“睡觉。”

反正……只是装装样子，没必要太在意。许向初的那些话，收不收回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它们全都化作锋利的匕首，刺进他的心脏，深陷其中，拔不出来了。他努力地，努力地让它们留在心腔，仿佛成为了这个器官的一部分。

这样看起来，就可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怎么会想到还有这根软肋。在许向初面前，他觉得自己怎么做都不对。

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哪怕只是虚假的幸福，我也可以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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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母子三人一起吃早餐，许向源做得没有平常那么粗糙，精致的水煮馄饨在出锅时撒上几粒葱，甚至配了酱料。考虑到夏天的炎热和母亲偏好面食的口味，他把馄饨呈在盘子上，只浇了一勺面汤。

许向初吃惯了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母亲却一边两眼放光地吃着一边埋怨道：“我在英国就没吃到过几次包馅的东西……哎你一个大男人厨艺这么好做什么……”其实白霜凝只是嫉妒儿子厨艺比她好那么一（？）点。

许向源想，只要她满意就好了。

白霜凝想，我这个大儿子可真贤惠。

各怀心思地吃了几口，她开口道：“我过两天想去看看你爸。”这也是她回国的目的之一。

走了两年了，怪想他的。

“嗯。”正好许向源也向店里请了几天假，“那我……和阿初也一起去吧？”

许向初默不作声地喝着豆浆，听到他犹豫了一下，嘴角莫名勾起，眼里却没含着任何情绪。

“还有，”白霜凝话锋一转，“你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给我看？我好向你爸交待。”意思就是明天你就得把你女人弄来让我面试不然错过了这次我和你爸都不认同她。

“……女朋友吗，还没交往多久，不用了吧。而且您以前也认识的。”许向源面露难色。

不知是什么驱使他看向身旁的许向初。他没什么反应，见自己看过来，回了一个淡淡的，极其敷衍的笑。

【你怎么不去死呢。】

他险些把筷子掉在桌上，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许向初仍对他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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