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2)
卧室的窗帘临走前被他合上,等我晚上回来又被打开。
只是觉得好闷。
没有对比才没有怀念,现居住条件远没有之前的好。这里腰斩房价,同时一并处决掉坐北朝南该有的日光,室内常年无光且荫蔽,无人时鬼气森森,不过把作息调节成昼伏夜出,这样的居住点居然意外地契合我。
我眼下在这个地方呼吸的每一口空气。我想,脑子里蹦出一个词,压抑。
沉默的低气压应是时刻笼罩我的,虽然看不见但是以致密形态封住我的口鼻,让人小心翼翼地呼吸。能听见一个闭塞的空间里一个人的生命体征,沉重而迟钝地交换氧气。视线一直停留在对面那堵墙,透过玻璃的光束渗透亮白色墙体,由缱绻的暖黄偷度成冷调的蓝白,十一月某日清晨的接近七点,天际的蟹壳青渲染蔓延。
很久没有这样度过一个夜晚,睡意全无,眼袋加重,二十五岁后皮肤进入衰老,黯沉,以前熬过的夜连本带利,和这次的一起崩袭向我索命。
我听见楼下老人家开了音箱晨练太极剑,古筝噼里啪啦一阵弹,撕扯着破开静谧,恍惚间听见钟鼓器乐,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置身舍利塔快被度化了。
床头柜上手机象征性亮两下,消息发送人是昭楠。
“……最近有空吗?”
*
低头看了下手表,“您好,我想找一下五楼事务办公室的昭楠。”前台小姐拿出访客登记表让我填写,填完才放我进去找人。
从大门门口到五楼办公室,路上随眼一瞥都是步下生风的人,市政大楼的电梯充斥穿着类似的西装革履的沙丁鱼,大家在密封的罐头里挤来挤去,所有的喧闹会是由严肃的工作内容交织而成,要么是长达三至四分钟的沉默,气氛压抑得非社畜人士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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