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2)
推翻我的呈堂证供,无所谓比较记忆中的哪个冬天会更冷,因为那毕竟是无法再感知的过去并且也没让我捱死在那个冬天。与之相比,我眼下所经历、切身体会的,才是更加鲜明的温度。
风感受得到实体。我站在路沿张开掌心,气流裹挟尖刃流利地滑过指间,冰凉刺透皮肤钉驻指骨,无所知无所觉。
挥手,灯光打在我身上,显示空客的计程车应时停下。
开门,我矮身坐进去,“师傅,麻烦去湖城东路,快一点。”
说来奇怪,后来在思考为什么我和穆宁所有不美好的回忆都会交叠出没着狂风、黑夜和冷,我想大概只有在这样的背景下才能突出显示我本人的惨绝人寰。
那惨的根源又是在谁哪里,以为和穆宁在一起的我已经足够不幸,祸源在他。可后来发现不过是责任推诿,我和昭楠在一块的过往也未必幸福。严文萃当初和黎志明决绝离婚,去民政局办理手续的时候我也在场,待到一切梳理完毕他二人签字提交申请证明,严文萃前脚迈出民政局大门仰望了会儿上边碧空如洗,过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无知是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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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成今天的工作量后很及时地接到来自刘建华的电话,那边的酒肉朋友偶尔也想尽一点自己的义务,通话背景中有人声在喧嚣,玻璃器皿碰撞得清脆响亮,“吃不吃夜宵啊黎岸英,”他的声音含混不清,还在那头一个劲的傻笑,“年前最后一次了啊啊——我老婆好不容易肯放我出来和人聚一聚……嗝,明天就回老家了。”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不出来你过年可等着在家发烂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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