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沈如琢和成蹊有过很多个“谈谈”的时候。

在沈如琢印象里，他们一直在谈，谈很多东西，但是都对现实没用，他们很少对彼此真正的坦诚，沈如琢已经半个身子抽出去了，成蹊还没有，他还有很长的路走，有的东西他不能说。

而沈如琢根本不想说。

他经常会在梦里回到那个混乱的时刻，他只剩残兵败将，看着成蹊兵临城下，他的领地被践踏，他也被征服。那一刻沈如琢深深意识到肉体和精神是分裂的，他的身体在痛苦抗拒中带着微不可查的迎合和渴望，他的灵魂却在尖叫。成蹊是征服者，他不会去精心养育一朵玫瑰，也不会守着天看什么狗屁日落，他摘了花大摇大摆出了玫瑰园，这世间疆土辽阔，他还要去征战。

他疼得要命，整个人像是被活活撕成两半，清醒又混沌，绝望又愤怒。沈如琢讽刺地想，这辈子也许就只会有几个时刻能给他情绪带来这样的震动，上一次还是沈云青的死讯，某些方面来说成蹊如愿了，他一辈子都会记得他，咬牙切齿那种记住。

他没和成蹊再多说，手大大方方从把手处撤下来，因为他没有筹码，反而可以是赌场上的亡命之徒，成蹊没有可以威胁他的，他就是无敌的了，他什么也不在乎。

他的冷静反而让成蹊有点不适应，他回头看沈如琢，没料到正和沈如琢打量他的目光撞上，反而是成蹊先投降，移开了眼神

空调开得很暖和，沈如琢说:“我是个闲人，明天没有安排，你确定要和我这样耗时间？”

他一边说一边摁开手机，成蹊出现在安千帆的演唱会上这件事果然又炒了起来，不过不是今天的猛料，最近人们聊的都是学术造假的案子，他随便看了看，退出去打算开一盘消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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